路长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朝我骂道:“狗曰的也是一个犟拐拐!早知道会遇上你们这样子的人,老子就不该出来多管这闲事了,还真是祸从口出……”
我懒得再去理会路长云,在朝着路长生走过去的时候,我的身子骨却越来越难受,一股股寒意像是要将我身体内的所有血管冻僵一般,四肢已经开始逐渐变得僵直地不听使唤了。
那种在冰窖里的感觉席卷而来。
因为遭那种罪的感觉记忆犹新,我突然感到无比后怕起来。
但是,我还是有一个迫切的愿望需要满足一下,我得抢在身体彻底僵硬之前把这个愿望给满足了。
我得上去扇路长生两耳光啊!
于是我走到路长生的面前,用很平静地的语气朝路长生说:“腰杆真的被撞断啦?”
路长生居然很正规地朝我点头说道:“真的,你看我是说谎的人吗?你这孙子从背后偷袭老子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你从正面来……”
我阴险地笑了下,说:“好,你说得很对。背后偷袭不算英雄,那我现在就正大光明地不搞偷袭了,好吧……”
话没说完,我抬手就朝着路长生的那张糙脸上左右开弓地来了两巴掌!
那耳光,那家伙,那可真叫个响亮啊!
路长生被我左右两巴掌给彻底扇懵了,刚才还天真无邪得如同白痴一样的眼神立马就燃烧起了熊熊烈焰。
他本想朝我伸手展开报复行动的,但是,腰身刚一动弹,立马就萎缩了下去。
他朝站在一旁的路长云大声喊道:“二哥,你眼睛遭球日瞎了啊?你把老杂毛的徒弟招呼住嘛!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二狗遭外人这样子欺负?”
路长生的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哭音了。
一个粗糙汉子委屈得就像是一个孩子似的。
我自己都感到自己的心理有点扭曲变态,又用手拍了拍路长生的脸蛋,朝他鄙夷地骂道:“你挨球嘛!你不是很土匪吗?怎么那么容易就下软蛋了?”
被扇了两巴掌还继续受到言语上侮辱的路长生却朝我恶狠狠地小声说道:“别得意,改天老子弄死你!连你师父一起弄!”
我毫不示弱地说:“老子随时奉陪,谁怕谁了?不过老子要告诉你的是,你说的那个林聚源还真不是我的师父,我没有师父,老子是部队的人。正规的解放军战士。他那种下三滥,还真不够格当我的师父。”
我话刚一出口,路长生呸地一声就朝我啐了一口,也是距离太近,我被路长生啐了一脸。
一报还一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我原本又想朝路长生扇一巴掌的,可是我的身子已经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地哆嗦起来,一股股寒气已经全面席卷而来了。
因为有前车之鉴,我怕身子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像土墙一样地轰然崩塌,于是防患于未然地先行躺在了地上。
随后我便牙齿打颤地在地上剧烈抽搐起来……
不明就里的路长云见状,立马跑过来,朝我大喊起来:“你这家伙又是搞的哪一出啊?怎么突然就像打摆子一样了?未必中邪了”
我竭力将已经趋于僵硬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哆嗦着朝路长云说:“路……路二哥,我好冷!真的……好……好冷……”
路长云显然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状况,一时间慌了神,手脚无措地朝我继续喊道:“你究竟哪儿冷?你说清楚啊!是不是真的中了邪了?我早就说过这道观不清净,怎么样?说来就来了吧?林聚源,林聚源,你躲到那个黑窟窿里去了,快来救你徒弟啊!”
路长生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这是现世报!报应!”
这时,我听见背后突然有人大声喊道:“路老二,你们在这儿做啥啊?还大呼小叫的,弄得鸡犬不宁的。”
路长生听见来人的喊声,就像是落水鬼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丢下我就朝来人奔上去喊道:“书记啊!你来得太是时候了,赶紧,赶紧,迟来一步就真的要整出人命咯。”
“出人命了?怎么这么闹热?你们是在唱哪一出哦?”被路长云喊作书记的人边走过来边说。
径自走到我面前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在他的身后跟着另外三个人,两男一女。三个人都像是城里人。
被唤作张书记的庄稼汉看了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路长生,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我,一脸纳闷地又朝路长云问道:
“这儿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躺的躺着,站的站着,显得怪兮兮的?是林聚源又在装神弄鬼地做法事?”
路长生朝张书记说:“张书记,不是做法事。这回你真的要给我做主了,我被遭外人打了。腰杆都遭打断了……”
被喊作张书记的庄稼汉根本就不信路长生的话,呵呵冷笑道:
“二狗,你吹牛不打草稿嗦?要说你二狗把别人打残废了,还有人相信。要别人把你二狗的腰杆打断了,鬼都不信!你别想恶人先告状哈!人家还躺在地上的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