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决定就聘请你当我们的向导,那带我们去吧。”
张书记这时却说:“我能不能也跟你们走一趟?”
“你?”冯教授显得有点吃惊和意外。
“对,我也想到天宫坝里去看看。那地方,一直被吹得神秘兮兮的。作为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人,一辈子没去过那地方,还真的是成一桩心事了,呵呵……”为了打消冯教授的猜忌,张书记朝冯教授解释道。
冯教授想了一下,说:“也好,那就一道去吧。”
得到冯教授的应允,我分明看见张书记的眼珠子里闪烁出一线欣喜之色。
路长云这时也似乎有了啥想法,嘟噜道:“要不是家里有事情,我都该一起跟去。”
我朝路长云怂恿道说:“机会难得,你还真该跟着他们去一趟。”
可是冯教授却朝路长云说:“你就别去了,人多了怕办不了事情。”说着就和路长生张书记他们一行匆匆地离开了。
路长云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冯教授和张书记他们五个人离开道观。
我这时才发现那个野小子不见了。
在和路长生打架斗殴的过程中一直到现在,这小子竟然连面对都没有露一下,更别说出来帮我了。
我猜想野小子兴许是见到生人躲起来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从那个旮旯里冒出来。所以并没有急着要去找他的意思。
况且我现在也没办法起身去找野小子。
我和野小子之间似乎已经建立起了某种心灵上的信任和默契。
没有被冯教授看上的路长云这时勾头朝我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
经路长云这么一问,我才猛然间感觉到身体内的那一股股透彻心骨的寒冷在冰消雪融般地逐渐消散瓦解,一股股暖流似乎在我的丹田处汇聚凝结运转了起来……
这一股股神奇的暖流,就像是山野间的清泉似的,一直就在我身体里潜伏着,在寒意退却,这一股股暖流就有开始身体里的骨缝和血脉间游荡。
这似乎形成了一个规律,只要身体里的那股寒意陡然间升起来,隐藏在身体里的着一股股暖流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隐藏起来,当寒意开始消退的时候,这股暖流就会从身体里的某个角落里幽魂一般地游弋出来,然后在丹田处汇聚凝结运转。
这很神奇!
被辈子裹住不能动弹的我也许是太过无聊,装做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朝路长云说:“你看我这样子像好点了吗?”
路长云一脸忧郁地嘟噜道:“这可怎么办?”
见路长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朝路长云说:“要不你有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等蒋道士,说不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路长云却说:“那怎么能行,把你撂这里我不放心。虽然你跟我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连相识都说不上,可是这毕竟是我们地界,出了事情,我有连带责任的。要不……我背你回去我家里算了,我找赤脚医生来帮你看看?”
“算了,路二哥,我这体格,你是背不动我的。再说,这山路上坡下坎的,背我下山更不现实。而且,刚才冯教授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是不能挪动的。”
“那怎么办?”
“我都说了,你不用在这儿守着我,你放心的回去,我一会儿自然就恢复过来了。”
“对了,我这就去请两个人过来,用门板把你抬到我家里去。”路长云变成热心肠地说道。
我没有做声,算是默许路长云了。
于是路长云慌慌地转身要回去找人用门板来抬我回去。这时,他又瞟见了一直在一旁哆嗦着不作声的路长生的老婆蔡琼芳。
现在天光已经完全亮堂了起来,道观前的这个空坝子上还起了一层稀薄的轻雾,很有点婀娜妙曼的调调。
蓬头垢面的路长生老婆蔡琼芳就蹲在一边,团缩着身子骨,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看着可怜兮兮。
路长云这时朝蔡琼芳走过去,朝她说道:“二狗媳妇,我看你还是趁路长生现在不在,赶紧回你娘家躲躲吧。二狗这渣种回来要是再找你生事,你就又该遭罪了。这虾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啊!对自己的婆娘下手都这么狠……”
路长生的老婆蔡琼芳眼泪汪汪的却冲路长云直摇头。
“你说话啊!你只晓得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是啥意思啊?”路长云有些着急起来。
“二哥,你要是真的同情我,你就让我上你家里躲躲吧!我不敢回我娘家里去躲。我怕躲在我娘家里,二狗找到我娘家去,他连我爸我妈也一起打了。”
一听这话,路长云立刻就说:“那怎么行啊?那怎么行啊?你都知道躲回你娘家,路长生那渣种连你爸妈都会打。你要是躲我家里,路长生还不把我的房子点了啊?再说,你家挨我家就有那么近,能藏得住?”
“二哥,你就做做好事吧!我真的是没有地方能去了……”路长生的老婆哀求道。
路长云没想到会被路长生的老婆顺势给黏上,依旧推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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