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事是做不得的。做好事是要遭雷打的。蔡琼芳,你还是赶紧想个另外的地方去躲上一阵子吧。气是软的,兴许躲过上一阵子,路长生的气就消了。”
怕担干系路长云边说边兔子一般地逃掉了。
这家伙是怕惹火烧身。
现在空坝子里就剩下我跟路长生的老婆蔡琼芳。而路长生老婆蔡琼芳的样子又的确让人心生怜悯。
我现在是越来越恨蒋凤楠这个假道士了,这都是老家伙作下的孽,可是这靠家伙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路长生的老婆蔡琼芳开始嘤嘤地抽泣起来。
就在这时,野小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小子是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我都不知道。
野小子蹲在我的脑袋旁边,俯看着我,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的依旧是那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
我正被他脸上天真无邪的微笑感染着,突然,从这小子的身上传出两声蟾蜍的叫声。
我循声看去,却见这小子的左右两只手分别各捏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大蟾蜍。
我不明白这小子把两只蟾蜍攥在手上是要干嘛?
而被他死死捏在手里的两只蟾蜍正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我。这让我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正在我猜想野小子是不是有把蟾蜍当小宠物来把玩儿的嗜好的侍候,野小子却用极快的动作将右手的蟾蜍一下子塞到光脚板下踩住。
腾出的右手配合着左手,将蟾蜍从嘴巴处生生的撕扯,蟾蜍连叫唤都没来得及叫唤上一声,就被野小子一撕两半,肠子合着血水一起从野小子的手里流淌下来。
野小子三下五除二地去掉蟾蜍的肠胃,连蟾蜍的皮也没有剥,就在我眼前,生生地几口就将手里的蟾蜍给咀嚼着吞咽进肚子里去了。
看着野小子沾着蟾蜍余血的嘴角,我心惊肉跳的一阵脊背发凉。
这也太野蛮了嘛!
蟾蜍的表皮是有毒的!
路长生的老婆更是在一旁哇哇地干呕了起来。
就在我还在纠结野小子会不会被蟾蜍身上的毒素侵蚀的时候,野小子已经将踩在脚底板下的那只蟾蜍抓在了手里,如法炮制地将其一撕两半。
就在我看得眼珠子都不怎么会眨动的时候,野小子却伸出血淋淋的右手,一把卡住我的下颌骨两边。
我原本想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将嘴巴张开的,可是野小子卡住我颌骨的力道太大了,我的嘴巴被这小子硬生生地给捏着张开了。
野小子将蟾蜍的尸骸连皮带肉地硬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努力不往下吞咽,可是野小子却用手指将蟾蜍的尸骸狠劲地朝我喉咙里塞。
我被堵得出不来气,只好囫囵着将蟾蜍的尸骸一阵囫囵着吞咽了下去。
也幸好是囫囵着吞咽下去了,要是我再咀嚼一下,兴许蟾蜍身上的毒素就立马被我咀嚼出来了。
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是恶心的感觉,而是整个人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这时想起被二娘朝嘴里塞蜈蚣的事情,也是趁着我不能动弹的侍候下的手,于是我心里立马就怒了。
怎么我就这么容易被趁人之危?
我用愤怒的眼珠子瞪着野小子的时候,野小子居然朝着我顽劣地笑了一下,露出的那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闪烁着一层冷冷的寒光。
我突然感觉这野小子的牙齿非常锋利,有那种能把人骨头也咬断的可能。
这种天然的野性,还真是武装到牙齿了。
我强忍住心里的恶心,竟然没有呕吐。
可是,奇怪的是,连皮带肉的蟾蜍被野小子硬塞进我的嘴里被我吞咽下去后,蟾蜍身体里的毒素似乎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除了越来越淡的恶心感,身体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我还真的疑心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百毒不侵的具有特异功能的身子骨了。
更让我感到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身体内的那股暖流明显得到了加强,而且开始从丹田处顺着血脉在骨缝间延伸弥漫。
我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意念跟着那股暖流扩散,脑子里居然出现了峡谷内烟云蒸腾的奇幻景象。
那种幻若洁白纱幔的雾岚在沟渠石头的缝隙见升腾出来,缭绕在峡谷山峦间,一种如梦似幻的仙境般的感觉让我的心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平静美好的体验。
这种体验简直是太奇异美妙了,我甚至都不愿意从这样的状态中走出来了。
但是,当一阵惊慌细碎的脚步声从我的身边跑过时,我这种美好的体验被一下子搅碎打断了。
我悠然睁开看,可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慌慌张张地跑进道观里。
竟然是蒋凤楠这个假道士!
也许是陡然间见到蒋凤楠被猛地激了一下的缘故,我竟然本能地从裹着的被窝里钻出来,站了起来。身体内的那股寒彻心骨的奇寒居然也随之神奇地瞬间被彻底冰封瓦解掉了。
而野小子却用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珠子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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