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蔡琼芳感觉到了有另一种危险的逼近,而且就在附近。
会察言观色的我也一下子紧张起来,小声朝蔡琼芳问道:“又有什么东西朝我们靠近了吗?”
“有人过来了!”蔡琼芳同样压住嗓子小声说道,同时又用鼻子朝着空气中嗅了嗅。
这时,刚刚救了我的野小子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而且一下子蹿到我前面,把我挡住,同样紧张地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很显然,野小子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紧张的同时,我不由得好奇地小声朝蔡琼芳问道:“你不是说这条密道只有你和你父亲才知道吗?怎么会有人过来?会不会是上山采药的山民?”
蔡琼芳不再回答我的话,而是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前面不远处七八米远的地放。
七八米远的地方有一块足有几十吨重的呈不规则状的大岩石。我立刻意识到潜在的危险就隐藏在那块大岩石的后面。
挡在我前面的野小子这时扭过头,看了我一眼。
此时他的眼睛里出现了我从未见到过的惊慌和恐惧的眼神。
会是什么危险潜伏在那块大岩石的后面,竟然会令这野小子显露出这么惊惧的表情?
豹子?老虎?
我的心悬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一丛乱蓬蓬的呈爆炸状一般的棕红色的毛发,慢慢地从那块大岩石的后边显现了出来。
棕红色的毛发只露出冰山一角,便停住了。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毛发,既不像动物的毛发更不是人的毛发。
但它绝对顶在一颗脑袋上的毛发。
当这丛诡异的毛发冷不丁地从岩石的后面露出来的时候,我原本悬着的心顿时就抽紧了。
而蔡琼芳这时却将背好的弓箭再次取了下来,而且将蘸着剧毒的箭镞搭在弓弦之上拉满。
我敢肯定,只要那颗顶着这丛棕红色毛发的脑袋一旦从岩石的后边探出来,蔡琼芳就会将搭在弓弦之上并将其拉满的箭镞毫不犹豫地射将出去。
我听见弓弦在拉满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而顶着那丛棕红色毛发的脑袋显然也是听到弓弦拉开时发次的咯吱声,再也没有继续从岩石的后边探出来。而是躲在岩石的后边一动不动了。
我紧张得心里咚咚直跳地朝蔡琼芳小声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怪物?”
然而令我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将弓箭拉得满得不能再满的蔡琼芳,她眼睛里这时有眼泪渗出。
是很伤心的那种眼泪!
蔡琼芳当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将弓箭死死地对着岩石后面那丛乱蓬蓬的棕红色的毛发。
蔡琼芳怎么会对着那丛棕红色的毛发突然间流泪?
我在感到极度诧异的同时,心里不禁疑窦丛生……
也就在这时,我听见岩石的后面发出几声嘤嘤的声音,像是某种未成年的小动物的声音……不对,更像是……年幼孩子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很微弱,但是绝对清晰……
当我听出岩石的后面有疑是年幼孩子发出的声音时,脑子里灵光乍现般地突然联想到了一个人——柳敏壮!
他和我父亲是同属一个大学的生物系教授,也是很好的朋友。他曾经到我家里来,拿出一丛毛发给我父亲看,我当时就在我父亲的书房里,亲眼目睹了那丛毛发。
那丛毛发是柳敏壮从野外带回来的,也是棕红色的,跟岩石后面露出的这丛毛发的颜色绝对是一样的。
当时柳敏壮是用极度神秘而且激动的语气对我父亲说那番话的:
“夏教授,你可得看清楚了,这是一丛野人的毛发!是从神农架的一户猎人家里获得的……太珍贵了……要是能见到这丛毛发的主人,那就太好了!”
难道……躲在岩石背后的那颗脑袋就是传说中野人的脑袋?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后,我的内心顿时由恐惧转变成震惊和兴奋……
因为那天柳敏壮给我父亲看那丛棕红色野人毛发的同时,详细地跟我父亲讨论了关于野人的各种传闻和事情,我当时在一旁洗耳恭听,相当于被普及了一次关于野人的不为人知的冷门知识。
当我意识到岩石的背后躲着的有可能是一个我父亲和柳敏壮做梦都想见上一面的野人的时候,我便提心吊胆地朝蔡琼芳说道:
“你不能用箭射它,它是野人!很珍贵的一个未知生物种类,是可以作为研究标本的,有人用一辈子功夫在找它呢!”
但是,蔡琼芳对我的话仍旧表现出充耳不闻的样子,依旧将手里拉得满得不能再满的弓箭又稳有准地对着岩石的后面那丛棕红色毛发。
此时,伤心的眼泪顺着蔡琼芳的脸颊不住的流淌……
当我看着蔡琼芳的脸颊上不住流淌着的两线眼泪时,我才突然意识到,蔡琼芳对岩石后面的那个野人是怀着一种很深的仇恨的……
我再一次被蔡琼芳表现出的异常状态弄疑惑了……
她跟岩石后面躲着的疑是野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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