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伍子胥对我说的刚才那番话,我似乎感觉这家伙的话里面确实是别有深意。
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一直装疯卖傻的,甚至是一个隐藏在人民内部极深的神秘家伙,怎么说出的话一下子就带着哲学的意味了?
我在犹豫该不该把伍子胥的真实状况跟杨晨露后者是耘嬢做一个交代?
想不到迷魂凼里面的这几个简简单单的人物关系,经伍子胥这么一搅合,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而且扑簌迷离起来。
我被这傻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给绕住了。
我的心绪突然就变得复杂烦乱起来。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我的连长耿卫华来。要是有他在我身边,我何至于会落到这么孤独无援的地步?
我原本也想走到耘嬢的那间房间里去看杨晨露和伍子胥在里面做什么小动作的,可是想想又算了。颓废的心里生出一丝莫名惆怅的同时,又生出了一丝惰性。
我突然感觉身心连同着躯体一起疲惫。
于是我拖着疲惫颓废的双腿,懒懒散散地走到甲板的边缘,坐在了甲板上,神情黯淡目光懒散地盯着眼前的芦苇荡出神。
此刻的我很颓废和茫然。
如果换作平常,面对此情此景,按照我的心性和自小受到的熏陶以及教育,我是能从身处的环境和面对的事物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愫和境界的。
可是,因为境随心转的原因,我眼里看到的这片生长得极其葳蕤的芦苇荡,除了稠密就是荒芜。
我情不自禁地又将我小姨藏在鱼肚子里的两张用鲜血写的的确良布块拿了出来摊开,看到上面鲜红的字迹,几年不曾谋面的小姨仿佛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鼻子一酸,眼泪禁不住地滴落了下来。
睹物思人,想到小姨就被困在迷魂凼的水底,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热血和冲动。
既然明知道我的小姨就被困在我面前的这片水域之下,我为什么要贪生怕死地乞求于别人的帮助去拯救我的小姨呢?
凭着我迥异于常人的水性,我是完全有能力潜到迷魂凼的水底一探究竟的。
既然这几个人中,我谁都信不过,我何必还要抱着犹豫的心里瞻前顾后呢?
我究竟是在担心和顾忌什么?
经过一番简单的内心拷问,我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决定孤身一人下潜到水底一探迷魂凼的水底秘密……
想到这儿的我果断地站起身。
为了减小潜水的阻力,我将身上的衣服毫不犹豫地脱了下来。
当我脱掉身上的衣服时,才发现我身上的腱子肉竟然是如此的结实,胸肌和腹肌以及二头肌上堆积起来的肌肉,就像是垒起来的一座座小山丘似的。
我不得不暗自惊喜邱崇渊把这么好的一副皮囊拱手让给了我。
我原本要把裤子也一并脱掉的,当我开始在解裤腰带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没有穿有底裤的。
光天化日的,这成何体统?
心里一急,索性将已经解开的裤腰带重新扎紧,然后将两条裤腿三下五除二地刺啦几声撕掉。只剩下短短的一节裤头。
当我弄完这一切,原地做了几个预备动作,正准备朝着水里一个猛子扎进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杨晨露一声严厉的怒吼:“夏志杰,你给我打住!”
杨晨露的这声怒吼就像是给我来了个急刹车,尽管我猛地收住了已经做出的动作,但是却没有收住动作带出来的惯性,已经朝前冲出去的身体还是朝着甲板前的水面摇摇欲坠扑倒下去。
就在我收势不住的时候,有人却从后边一把拦腰将我抱住了。
定住身形的我扭头一看,却是伍子胥。
趁着杨晨露还没有走近,伍子胥恶狠狠地朝我小声喝道:“你他妈别乱来好不好?这个时候你还添什么乱?”
情绪颇显激动的我却没好气地大声说道:”老子管你乱不乱,老子要去找我小姨。各做各的事情。”
死死抱住我没有松手的伍子胥显得有点气急败坏地抬腿用膝盖狠狠地顶了我的后部一下,用的力道也大,就像是把我的尾椎骨也顶裂了一般。
伍子胥又压着嗓子朝我恶声说道:“你听老子一句话,你小姨没事!你要是乱来,你小姨才真的有事。你就信老子一回好不好?”
我居然一下子相信了伍子胥的话,问道:“真的?”
“伍子胥没有骗你,他说的话是真的,你要相信他。”是杨晨露的声音。
原来在我和伍子胥这番折腾的功夫,杨晨露已经走了过来,她站在我的身边说道。
伍子胥立马松了箍抱住我的手,我也略显尴尬地变得老实而且被动起来了。
“把衣服穿上!”杨晨露用命令般的口吻朝我说道。
这让我一下子又想起在回龙镇时,我的连长耿卫华当初叫我站起来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也是这样的。
我没有任何反驳理由地只好将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然后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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