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琼见情人脸露杀气,心中暗喜,怂恿道:“先除黎平解除后顾之忧,再斩三鬼出这心中恶气。”
孟九川点头道:“妹妹说的是,他最近做些什么勾当,你说来听听,我好设计除他。”
李凤琼道:“去年他们打了一个云南人,砍断此人一条腿;今年嘛,他们常与庐州霸王镖局的安安一帮互殴,听说曾将安安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孟九川截断话题道:“这些事我都知晓,也是我替他在庐州知州大人面前给平息的,说些与我无关的。”
李凤琼想了想道:“他们这帮人无恶不作,杀人放火,奸淫盗抢乃是家常便饭,只可惜我并不知道详情,如何是好?”
孟九川举头看看这装饰华丽的众乐楼,闻听着一阵阵男欢女爱的浪笑声,突然若有所悟,问道: “这里的姑娘全是自愿来的?”
李凤琼苦笑道:“怎么可能,良家女子谁愿意来此遭人践踏,大都是他黑钟馗巧骗强抢来的。”
孟九川诡秘一笑:“太好了。”
李凤琼不解,问道:“哥哥有何妙法?”
孟九川道:“依照大明律法,凡设方略而诱取良人者,仗一百,流三千里,及伤人者,绞。妹妹平日里一定好生照顾这些姑娘,与他们套个亲近,千万问出黑钟馗巧骗强抢的详情来,我自有计策,一旦除了黑钟馗,他这万贯家财全归妹妹所有,妹妹再也不必受他和赵甜甜的窝囊气了。”
2
孟九川虽为判官,但对于收捕黑钟馗这样的人物,亦不敢大意。从众乐楼回到庐州州府后,孟九川径直找到同知白宝玉密谋,白宝玉是孟九川抚州同乡,足智多谋,二人关系要好。九川直言不讳地将自己的困境告诉白宝玉,最后说道:“黑钟馗为人狠毒,他不倒下,我这心里不踏实。”
白宝玉想了想,又派人招来捕头宋建来,三个污吏栓了门,闭上窗,密谋起来。
宋建来道:“黑钟馗可不简单,曾是知州大人座上客……”
孟九川大惊:“这么说要动他,知州大人会从中阻挠?”
白宝玉道:“那倒不一定,他与知州大人未必有深交,你可先在他身上找点儿事来,宋捕头将他抓了,我把罪名定死,再呈知州大人,先斩后奏,到那时,知州大人见人都进了大牢,他还能再说什么?”
“妙,白大人妙计。”
白宝玉道:“只要黎平一进大牢,回头再来收拾三个泼皮岂不易如反掌?”
孟九川大喜,谢道:“大人恩德,下官没齿不忘。”
宋建来忧道:“黑钟馗武艺不俗,平日里又有打手护着,要擒他,至少也得调五六十捕快,这么大的事,如何绕过知州大人?”
白宝玉笑道:“这有何难,我略施小计, 就可将他黑钟馗擒拿,孟大人、宋捕头附耳过来……”
听了白宝玉的计策,孟九川大喜:“如此一来,黑钟馗的庞大家业就归我们了。”
三个污吏一高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3
天黑以后,贵人巢众乐楼里喧哗如市,此时正是花狐公子们酒足饭饱后寻欢作乐的时候,楼内欢歌笑语,淫乐悠悠。
人来人往中,李凤琼注意到三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郎,看那穿着应为官家公子,李凤琼心里一喜,忙笑脸迎上去问道:“三位小哥可有熟识的姑娘?”为首少年道:“不识得,来三个俊俏的就行。”李凤琼笑道:“那是当然,三位小哥随我来。”李凤琼带三人朝房间走去,边走边问:“三位小哥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做何营生呀?”为首少年颇为自负,傲气地道:“我这两位兄弟一个是州府巡检司公子,一位是州府照磨少爷,妈妈可不要怠慢了。”李凤琼忙道:“三位公子爷是我贵客,怎敢怠慢?”
入了房间,李凤琼安顿三人坐下,随即喊道:“宛春,快叫春桃、夏菊、秋叶进来陪客。”门外应了一声,不多时就见宛春带着三个姑娘进来了,三位少年一看,眼前的三位妖娆姑娘均是二八年华,头戴“卍”字顶巾,腰系灯线褡膊,身穿明角冠皂绿褙子,个个清秀、六目含情。
“如何,没有辱没三位公子爷吧?”李凤琼笑眯眯地问。那为首少年眼现邪光,嘴露淫笑,忙点头道:“不辱没,不辱没。”李凤琼笑道:“那就请公子爷尽情玩乐,莫要负了这金秋良宵。”李凤琼与宛春离开房间,将门掩上,快步拉住宛春到了后院,对她耳语一番后,宛春领命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三位少年公子均尽兴而出,为首的呼喊结账,李凤琼闻唤抢入房内笑着应道:“十八两银子。”
三位少年脸色大变,为首的道:“妈妈,如何要这么多银子?”李凤琼脸色一沉,冷笑道:“我这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技压群芳,就值这个价。
那为首少年怒道:“你敢敲诈我们?”其他两个少年也大声质问:“你这莫非是黑店不成?”“敢在本少爷面前耍威风,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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