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如厚重的黑幕般沉沉落下,丛林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进了黑暗的深渊。白天里那些穿梭于林间的鸟雀归巢安歇,虫鸣也渐渐稀疏,喧嚣与危险似乎都随着那一抹残阳渐渐隐去。
然而,小队成员们心里清楚,潜藏在夜色中的威胁却丝毫未减。这片丛林,在夜晚宛如一头蛰伏的凶兽,每一丝风声、每一声不知名的响动,都可能是致命危险的前奏。
小队成员们经过一天的奔波与战斗,早已疲惫不堪。他们的脚步沉重,身上的伤口和淤青在每一次挪动时都传来阵阵疼痛。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强撑着,在丛林中寻寻觅觅,终于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安顿下来。这里四周被高大的树木环绕,茂密的灌木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挡外界的视线。大家简单地吃了些干粮,喝了点水,便开始安排轮流守夜。
梁松轮到了自己的值班时间。他从队友手中接过守夜的重任,那双手虽然略显疲惫,但依然稳稳地紧握着手中的枪。
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宛如一把把细碎的银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恍惚间宛如鬼魅的身影在翩翩起舞,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梁松警惕地巡视着四周,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如弦。哪怕是最细微的声响,比如树叶的沙沙声、小动物的脚步声,都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心脏猛地一缩。
他的眼睛如同锐利的鹰隼,在黑暗中努力捕捉着任何可能的异动。他知道,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夜晚,一丝的疏忽都可能给整个小队带来灭顶之灾。
丛林的夜晚充满了各种难以预料的生物。梁松刚在原地站定没多久,就感觉身上有一阵异样的蠕动。那感觉像是有一条冰冷的虫子在皮肤上游走,让他心里一惊。
他迅速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暗红色的蜈蚣正沿着他的裤腿缓缓往上爬。那蜈蚣身体扁平,一节一节的,每一节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脚。那些脚在灵活地挪动着,每一次的伸缩都让人头皮发麻,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梁松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将那蜈蚣捏住。蜈蚣拼命地挣扎着,它的毒钳用力地张开闭合,试图夹住梁松的手指进行反击。
但梁松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用力一掐,只听 “咔嚓” 一声,那蜈蚣便不动弹了,软软地瘫在他的手中。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没过一会儿,又有一只蜈蚣从他的衣领钻了进去。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浑身一颤,像是被一股寒意直接穿透了脊梁。
他迅速伸手到脖子后面,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触感,准确地抓住了那只蜈蚣。然后他咬紧牙关,用力一捏,将其捏死。在这漫长的守夜过程中,仿佛这片丛林里的蜈蚣都倾巢而出,一只又一只地爬到他身上,像是故意要给他这个守夜人一个下马威。梁松不厌其烦地与这些不速之客展开较量,每一次捏死一只蜈蚣,他都能感觉到那令人作呕的汁液在手中爆裂,那黏糊糊、带着腥味的感觉让他差点呕吐。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队友们熟睡的脸庞,心中只有守护队友安全的坚定信念。当他捏死第七只蜈蚣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他将手上的黏液在草地上用力擦了擦,继续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眼神一刻也不敢放松。
在与蜈蚣周旋的间隙,梁松掏出了北斗卫星定位仪。那微弱的屏幕光亮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显眼,像一颗小小的星星在黑暗里闪烁。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遮挡着,身体也尽量蜷缩,生怕那一丝光亮暴露了位置。定位仪上清晰地显示着他们与接应点的距离 —— 还有二十公里。看着这个数字,梁松的心中五味杂陈。
二十公里,在平时也许不算遥远,但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里,每一公里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这二十公里的路程,仿佛是一道漫长而艰难的关卡,横亘在他们和安全之间。
他暗暗握紧拳头,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带领大家跨越这道关卡。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像是一把金色的利剑,洒落在小队众人疲惫的脸上时,他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征程。
经过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中摸索前行许久,众人早已被这茂密的植被和复杂的地形折磨得苦不堪言。而就在这时,眼前竟意外出现了一条废弃公路。
这条公路像是被岁月遗忘的遗迹,仿佛一位被时光抛弃的老者,孤独地躺卧在丛林之中。路面坑坑洼洼,满是裂痕和杂草。
那些杂草从路面的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肆意生长,它们的叶片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宣告着大自然对人类造物的侵蚀。公路两旁,一些生锈的护栏歪歪斜斜地伫立着,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寒风中摇摇欲坠。铁锈在它们的表面蔓延,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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