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央,一块锈蚀的路牌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岁月的风雨无情地侵蚀着它,上面的油漆早已剥落,字迹也早已模糊不清。梁松走近仔细辨认,他弯下腰,眯着眼睛,试图从那斑驳的痕迹中寻找到一丝线索。可他只能依稀看到几个残缺不全的笔画,昔日清晰的指示信息如今已变得难以捉摸。这路牌就像一位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这里曾经的繁华与喧嚣,也记录下如今的荒凉与落寞。它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人们遗忘的故事,那些曾经在这条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都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不见。
队长站在路牌前,凝视了许久,眼神中透露出思索和决断。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锁,在心里权衡着利弊。他深知,在这茂密的丛林中,每前进一步都充满艰难险阻。
树木的阻挡、泥泞的地面、隐藏的陷阱,都让队伍的行进速度极为缓慢。而走公路能够让队伍的行进速度更快,这样便能节省时间,尽快到达接应点。可他也清楚,公路虽然看似平坦,却也可能潜藏着敌人的埋伏。
但时间不等人,他们的物资越来越少,队员们的身体也越来越疲惫,必须尽快与接应点会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队长终于做出决定:沿公路走。
于是,小队整队,踏上了这条废弃公路。梁松走在队伍中间,他的表情严肃而沉稳,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手中的枪紧紧握在胸前,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感到安心。
枪口始终对着右侧树林,他的目光一刻不停地在树林中穿梭。
小队沿着废弃公路前行,四周的寂静如同厚重的毡毯将他们紧紧裹住。每一步落下,沉稳而略显疲惫的脚步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他们在与这荒芜世界对抗的宣言。阳光透过枝丫的缝隙洒下,形成一块块光斑,在他们脚下跳跃。随着路程不断推进,公路的尽头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隐藏在迷雾中的神秘之物。
梁松走在队伍前端,敏锐的目光始终扫视着周围。看到那模糊轮廓,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试图穿透距离和朦胧辨认出究竟是什么。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在这危机四伏的旅途中,每一处新的发现都可能带来转机,或许前方是一处安全的避难所,又或许能找到急需的物资。他加快了脚步,想要一探究竟。
待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废弃加油站。那加油站像是一位被岁月折磨得风烛残年的老者,在时光的侵蚀下满目疮痍。屋顶塌了半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压过,残缺的瓦片和腐朽的木板散落一地,像是它破碎的记忆。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在废墟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鬼魅的舞蹈。曾经崭新的招牌如今已摇摇欲坠,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上面的字迹被风雨冲刷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出 “加油站” 几个字的轮廓,那淡淡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这片废墟,脚下的碎玻璃和石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抗议他们的闯入。四周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汽油味和铁锈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刺鼻而又压抑,钻进每个人的鼻腔,让他们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们的目光在废墟中搜寻着,眼神中满是渴望,希望能找到一些对接下来行程有用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片能充饥的干粮,或是一滴水。
就在这时,眼尖的队员发现了一辆生锈的卡车。它静静地停在加油站的一角,仿佛被世界遗忘的孤独巨兽。车身被厚厚的铁锈覆盖,像是披了一层褐色的铠甲,那锈迹层层叠叠,仿佛是岁月刻下的一道道伤痕。轮胎早已干瘪,深深陷入地面的泥土中,像是陷入沉睡再也不愿醒来。车窗玻璃破碎不堪,风一吹,发出 “呜呜” 的声响,仿佛是卡车在低低地哀鸣,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梁松和队友们快步走到卡车旁,围着它仔细查看。他们轻轻敲打着车身,那沉闷的声响证实了卡车的破败,如同敲响了它的丧钟。打开车门,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车内的座椅被老鼠咬得千疮百孔,像是被啃噬的面包。仪表盘上的指针也都停摆不动,仿佛时间在这里定格。各种线路杂乱地垂落着,像是被扯断的神经。
队长伸手打开油箱盖,往里瞧了瞧,又用手指探了探,感受着油箱内的空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失落:“油箱早就空了。” 众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能找到燃油,让行程轻松些,如今这希望彻底破灭。
梁松并未气馁,他的目光落在破败的储物间上,心中闪过一丝期待,或许这里能找到些有用的物资。他紧了紧手中的撬棍,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感到踏实。他将撬棍插进储物间那已经变形的门缝,双脚站稳,用尽全身力气一撬。随着一声闷响,锈迹斑斑的门被硬生生撬开,扬起一阵灰尘,呛得他咳嗽了几声。他眯着眼,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在昏暗的光线中努力寻找着可能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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