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你归还财物;若输了......"她故意停顿,小黑脖颈铜钱项圈突然发出龙吟。
赌坊二楼传来阵阵哄笑,屋檐下垂挂的骷髅风铃叮咚作响。
三爷眼珠转向鬼市老板,见对方正专注擦拭算盘珠,胆子顿时壮了:"赌什么?"
"就赌你腰间的鬼头令。"谢燕指尖划过冷却的糖画,星图纹路突然映出青铜棺椁的图案,"若我输了,这棺椁里的东西任你取用。"御苍生呼吸微滞——他们昨夜确实在棺中发现半卷生死簿残页。
鬼市老板的算盘珠突然错位三颗,他抬手按住腰间躁动的青铜蜈蚣,浑浊眼珠泛起精光:"按规矩,赌局需用魂魄做注。"他袖中飞出血色契约,纸上浮现的条款竟是用人筋编织的文字。
谢燕咬破指尖按在契约的瞬间,整条街的灯笼突然变成惨绿色。
老妪的糖画锅咕嘟冒泡,数十张人脸糖画齐声尖笑。
三爷扯下腰间鬼头令拍在赌桌上,玉牌背面渗出的血珠凝成"生杀予夺"四字。
"第一局赌记忆。"赌坊打手抬出个青铜鼎,鼎内漂浮着百颗眼珠状琉璃珠。
三爷狞笑着抓起三颗:"赌你能从这些轮回珠里找到自己的前世。"
御苍生突然按住谢燕手腕,官服破损处露出的皮肤上浮现金色咒文:"这些是孟婆汤炼化的记忆结晶,触碰会......"
"无妨。"谢燕摘下小黑的铜钱项圈缠在腕间,冰蚕丝割破的伤口渗出的血珠竟让琉璃珠纷纷退避。
当她指尖触到最边缘那颗灰扑扑的珠子时,糖画模子突然发烫,古籍残页的纹路在她瞳孔深处一闪而逝。
赌桌突然震动,灰珠表面浮现的画面让三爷打翻茶盏——画面里穿织金黑袍的男人正将鬼头令塞给判官,而那位判官的侧脸竟与御苍生有七分相似。
"这局不算!"三爷挥袖打散画面,脖颈锁魂链突然暴长三尺。
鬼市老板的算盘却在此刻发出脆响,两条青铜蜈蚣闪电般咬住他的手腕:"赌坊规矩,落子无悔。"
谢燕擦去鼻血轻笑,腕间铜钱将灰珠收进袖袋。
她余光瞥见御苍生正用判官笔在桌底勾画阵法,朱砂痕迹恰好与糖画残留的星图重合。
赌坊二楼飘下的纸钱突然自燃,烧焦的灰烬在谢燕肩头凝成半枚卦象。
三爷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赌鬼刺青,九颗骰子在刺青眼中疯狂旋转:"第二局赌魂魄!
就赌你身边这位判官大人......"
他话音未落,谢燕突然将八卦盘扣在赌桌上。
盘面震出的气浪掀翻青铜鼎,鼎中琉璃珠滚落满地。
小黑炸毛跃上桌案,翡翠瞳孔映出八卦盘里旋转的星轨——那轨迹竟与古籍残页缺失的某处完美契合。
"且慢。"鬼市老板突然用算盘压住八卦盘,翡翠扳指裂开细缝,"这位姑娘似乎......不太熟悉赌坊的规矩?"他袖中钻出的青铜蜈蚣正贪婪舔舐着卦象灰烬,虫背上浮现出谢燕看不懂的古老咒文。
整条街的灯笼在此刻同时熄灭,唯余赌桌中央的幽冥鬼火明明灭灭。
谢燕摸到袖中灰珠正在发烫,糖画残留在指尖的甜腥气混着御苍生身上的朱砂香,在她太阳穴突突跳动。
三爷的九颗骰子已在鬼火中烧成赤红,每颗骰面都浮出她不同的死状。
赌桌下的阵法突然泛起金光,御苍生折断的指骨发出细微脆响。
谢燕咽下喉间血沫,在桌底轻轻勾住他未受伤的尾指——掌心的星图残纹与判官笔的朱砂咒同时亮起,却无人看见鬼市老板袖中的青铜蜈蚣,正将某颗琉璃珠悄悄推进卦象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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