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们一定照办!”两人几乎是带着哭腔回应,连滚带爬地起身,匆匆逃离了这如地狱般的议事厅。在转身的那一刻,他们还能感受到墨泯那如利刃般的目光,刺在背上。
墨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寒意愈发浓烈。后面小厮依旧僵在原地,等墨泯视线投来,他吓得浑身一颤,差点瘫倒 ,直到墨泯移开目光,才敢大口喘气,暗自庆幸这场灾祸没落到自己头上。
狂风在轩墨庄外呼啸,卷动着地上的残叶,发出沙沙声响。彦子鹤和彦子玉连滚带爬地逃离,风声在耳边肆虐,可他们却觉得背后墨泯那如利刃般的目光紧紧相随,刺得后背生疼。
“怎么办?”彦子玉声音带着哭腔,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先别慌,”彦子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咱们先从账目入手,肯定能找到破绽。”
两人一头扎进账房,将近几个月的账本全部翻出,逐页查看。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映着他们憔悴又紧张的面容。每翻过一页,他们都期望能找到关键线索,又害怕发现自己脱不了干系的证据。
“看这个!”彦子鹤突然指着一笔账目,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上个月绸缎庄进的这批货,价格比往常高了两成,可记录里却没有任何说明。”
彦子玉凑过去,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会不会是绸缎庄老板搞的鬼?”
来不及细想,两人立刻起身,连夜赶往绸缎庄。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可他们全然不顾。
到了绸缎庄,老板早已睡下,被他们急切的拍门声惊醒,一脸不悦地出来查看。
“这么晚了,你们搞什么?”老板打着哈欠,满脸不耐烦。
彦子鹤拿出账本,指着那笔账目,厉声问道:“上个月这笔进货,价格怎么回事?”
老板脸色微变,眼神闪烁,强装镇定道:“市场行情波动,价格自然有变化。”
“行情波动?”彦子玉冷哼一声,“别家绸缎庄都没涨价,就你家涨了两成,还没提前告知,你当我们是傻子?”
老板额头冒出细密汗珠,仍在狡辩:“我……我也是没办法,进价高了,我总不能亏本卖吧。”
彦子鹤和彦子玉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怀疑。他们知道,这老板肯定有问题,可仅凭这点,还不足以揪出幕后黑手。
“你最好老实交代,”彦子鹤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若是跟墨家生意被暗中动手脚有关,你担不起后果。”
老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烛火摇曳,窗外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彦子鹤反应极快,猛地抽出腰间短刀,大喝一声:“谁在外面!” 随即一个箭步冲向窗边,翻窗而出。
彦子玉也不甘落后,紧跟其后。两人在绸缎庄外的小巷中四处搜寻,可夜色浓重,巷子里寂静无声,除了他们自己的喘息声,什么也没有。
“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彦子鹤眉头紧锁,心有不甘地嘟囔着。
“不可能,我也看到了,一定有人在监视我们。”彦子玉语气笃定,眼神警惕地在四周扫视。
两人无奈,只好返回绸缎庄。那老板被刚才的动静吓得瘫坐在地,脸色煞白,看到他们回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说,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彦子玉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怒声喝道。
老板吓得牙齿打颤,带着哭腔说道:“两位大爷饶命啊,我……我也是被逼的。有人给我送了封信,说要是不按他们说的做,就……就杀了我全家。”
“信呢?”彦子鹤急切地问。“烧了,我怕留着惹祸。”老板声音微弱,眼神中满是恐惧。彦子玉揪着老板斥责道“信里说了什么?”“让我提高卖给墨家绸缎的价格,差价会有人补给我,还让我不能走漏风声。”老板吓得连忙回应道。
彦子鹤和彦子玉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终于摸到了一点线索。“那人长什么样?什么时候给你送的信?”彦子鹤接着追问。“我没见过他,信是半夜从门缝里塞进来的。”老板回答道。两人又问了一些细节,可老板确实所知有限。离开绸缎庄后,彦子鹤和彦子玉站在街头,寒风呼啸,他们却浑然不觉。
“看来这背后的人早有预谋,行事极为谨慎。”彦子鹤叹了口气,一脸愁容。“不过好歹有了线索,咱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总能找到幕后黑手。”彦子玉眼中透着坚定。离开绸缎庄后,刺骨寒风如刀刃般割着脸颊,街上行人寥寥,彦子鹤和彦子玉却浑然不觉。
“这幕后之人筹划已久,行事滴水不漏。”彦子鹤眉头拧成个死结,满心愁绪,长叹了一口气。“好在有了线索,只要顺着查下去,定能揪出那个家伙。”彦子玉目光灼灼,语气笃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两人深知时间紧迫,每分每秒都无比珍贵,不敢有丝毫耽搁。略一合计,决定从绸缎庄出货记录入手,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他们匆匆赶回绸缎庄,软硬兼施,迫使老板交出近半年所有出货账本和交易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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