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桃花被风卷落几片,轻轻飘落在云云盛着残酒的瓷碗里。她攥着衣角,杏眼圆睁望向易凡:"小凡弟弟,我们现在出去吗?"话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紧张,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易凡屈指弹落她发间的花瓣,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等他们走了。这许家的秘密,还有那位魔灵儿姐姐,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他的目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街道尽头的青石板上,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展开的风云变幻。
云云忽然垂下头,绞着裙带轻声道:"那你小心点,我...我得回宗门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被人听见的叹息。易凡闻言挑眉,看着少女发间那朵蔫掉的芍药,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那宗门都成一片断壁残垣了,回去喝西北风啊?"
这话让云云眼眶瞬间泛红,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是师父还有那么多没做完的事...他总说要悬壶济世,要让穷苦人也能看得起病..."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泪水在睫毛上凝成晶莹的水珠。
易凡神色一怔,沉默片刻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善积德是好事,但凭你一个人,怎么撑得起这么大的担子?这样吧,等你治好我师姐,我帮你重建宗门,保准比从前的更气派!"
云云猛地抬头,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却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吗?你要是当宗主,我天天给你端茶倒水!"她破涕为笑的模样像极了雨后初晴的彩虹,让易凡心头一暖,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说什么傻话,我又不是恶霸,哪能欺负你这小丫头。"
笑容突然从云云脸上消失,她攥住易凡的衣袖,声音发颤:"可是师父一死,山君就会来闹事...以前他还忌惮师父,现在..."她的话被哽咽打断,眼神里满是恐惧。
易凡闻言哈哈大笑,指尖泛起凛冽的寒光:"什么山君,不就是只虎妖?他要是敢来,我当场剥了他的皮,给你做张最软和的虎皮褥子!"说罢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少女眼中的阴霾,也让雅间里的气氛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酒楼风波
暮色像被揉碎的金箔,渐渐铺洒在青石街道上,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暖黄。在这繁华的街道旁,“悦来居”酒楼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市井交响曲。易凡坐在窗边的位置,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暗自思忖着今日的行程。方才与他同席的二人,此刻已心满意足地用餐完毕,起身离开了酒楼。
易凡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襟,迈步走向柜台。酒楼里的伙计们依旧忙碌不停,穿梭于各个桌台之间,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柜台后的伙计见易凡走来,立刻客客气气地笑道:“二位一共花费了七十两银子,您是现银还是银票呢?”
这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易凡的心头。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啊”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指尖触碰到那寥寥无几的碎银,心中满是慌乱。“我满口袋就十几两银子,这顿饭金子做的?”易凡在心底暗自惊呼,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短暂的慌乱之后,易凡灵机一动,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和蔷薇姑娘是好朋友,能不能先欠着,我过几天还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眼神中满是期待。然而,伙计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您这是和我开玩笑呢?人人都说是大小姐的朋友,我就都让他走了呗?”
易凡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又发现对方说的确实在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他的目光在酒楼里四处游移,心中焦急万分。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储物袋中的那把剑,那是他一直以来颇为珍视的物件。犹豫片刻后,易凡一咬牙,打开储物袋,将那把剑重重地放在了柜台之上。
这一举动,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伙计大惊失色,脸色骤变,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板娘!有人要杀人了!”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酒楼里激起了轩然大波。原本喧闹的酒楼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柜台这边。
就在这时,后厨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位身穿鹅黄色裙子的小女人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她身姿轻盈,宛如春日里的一缕微风,那温柔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烦恼。她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向柜台,轻声说道:“唉呀,这位小哥,何必打打杀杀的呢?”
易凡听到这声音,心中微微一动,抬头望去,惊讶地说道:“你是蔷薇的姐姐丁香吧?”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张与蔷薇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让他心中的疑惑瞬间消散。
丁香也仔细地看了易凡一眼,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原来是你啊哈哈,小徐,行了,没事了,是自己人。你去吧。”她转头对伙计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伙计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退了下去,酒楼里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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