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自己也喝了两碗,只觉得丹田处暖暖的,原本卡了许久的修为瓶颈,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他望着空碗,心里暗叹:龚瑶果然没说错,这鱼当真神奇。
第二天傍晚,小白带回了鹿儿的字条,字迹比往常更轻快些:“鱼味清甜,食后通体舒泰,连近日的烦躁都消了。母亲近来总说灵力滞涩,若再有此鱼,盼能让她也尝尝。”
易凡看着字条,转身就往河边走,又编了几个鱼笼,笼口放了最鲜的虾肉做饵,沉进灵河深处。他想着,若能再钓到几条,不光鹿儿和女王能吃,给龚瑶、香儿她们补补也极好。
回到房间时,龚瑶正趴在矮桌上翻书。桌上摊着本泛黄的古籍,书页边缘都卷了毛边,她手里捏着根白玉龙鱼的脊骨——那骨头竟没像寻常鱼骨般发灰,反而泛着淡淡的玉色,阳光下能看见里面流转的微光。
“你看这骨头。”龚瑶头也没抬,指尖点着古籍上的插图,“插图里的神鱼,脊骨有七道金纹,你看这根……”她把鱼骨凑到灯下,果然,骨缝里隐隐藏着七道极细的金线,像被月光镀过,“古籍说,这是‘灵髓玉鱼’,不是白玉龙鱼!是上古神鱼,百年才现一次,吃了不光增寿,还能洗髓伐脉,让废灵根都能生转机!”
她忽然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劈了调:“小呆!你、你把传说中的神鱼给炖了?!”
易凡刚坐下喝了口茶,闻言“噗”地差点喷出来,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溅在衣襟上:“神、神鱼?不是说白玉龙鱼吗?”
“那是我看走眼了!”龚瑶把古籍往他面前一推,指着上面的注解,“你看,白玉龙鱼鳞片是纯玉色,灵髓玉鱼鳞片带淡金,鳍边有金纹,你钓的那条就是!古籍说,这鱼是天地灵气所化,吃一条抵得上修百年!”
“咚”的一声,林语堂掀着门帘进来,手里还攥着块没啃完的鱼骨,闻言把骨头往桌上一放:“啥?那鱼是神鱼?我刚才还觉得啃着挺脆,扔了半根……”话没说完,他就心疼得直拍大腿,“早知道我嚼碎了咽啊!”
云龙刚擦完矿镐进来,听了也愣了愣,摸着下巴道:“难怪我刚才练劈矿的法子,灵力顺得邪乎,还以为是错觉……原来吃了神鱼。”
龚香儿从帐外探个脑袋进来,嘴里还叼着块鱼干——是刚才没吃完的龙鱼肉,闻言眼睛瞪得像铜铃:“神鱼?就是我刚才觉得刺都软乎乎的那条?早知道我连刺都嚼了!”
易凡看着他们或懊悔或兴奋的样子,再看看桌上那根泛着玉光的鱼骨,忽然觉得哭笑不得。他本以为只是条珍稀的鱼,没想到竟钓了条传说中的神鱼,还被他就这么清炖了,分给大家吃得干干净净。
“也不算亏。”他拿起那根鱼骨,入手温润,像块暖玉,“大家吃了都有好处,总比烂在河里强。”
龚瑶却还在心疼,捧着古籍嘟囔:“可那是神鱼啊……古籍说,谁要是能完整保存灵髓玉鱼的鱼骨,就能在灵河底打开通往秘境的门……”
话没说完,窗外忽然传来“嗷”的一声,小白不知何时回来了,嘴里叼着个湿漉漉的鱼笼——笼里竟又躺着条白玉龙鱼,不,是灵髓玉鱼,鳞片上的淡金在月光下闪得明明晃晃。
众人看着鱼笼,又看看彼此,忽然都笑了。或许这草原灵河,本就藏着不少惊喜,而他们,不过是恰好撞见了这烟火气里的奇遇。易凡望着笼里游动的神鱼,忽然觉得,这清炖的滋味,或许比什么秘境宝藏,更让人踏实。
天刚蒙蒙亮,灶台上的陶釜就开始“咕嘟”作响。易凡蹲在灶前,手里捏着片姜,轻轻往锅里放——锅里躺着条刚钓上来的灵髓玉鱼,鳞片上的淡金在晨光里流转,比昨天那条更显温润。他没敢多放调料,只加了三两片灵姜和半壶山泉水,打算清炖出最本真的鲜味。
鱼香漫出来时,小白已经蹲在灶台边,尾巴摇得像朵白菊花,鼻尖几乎要碰到锅盖。易凡笑着盛出大半锅鱼,装进那个带保温法阵的食盒:“给鹿儿送去,告诉她这次的鱼更嫩些,让女王也尝尝。”又从旁边拎过整只烤得油亮的野猪,“这个给你,慢慢吃。”
小白叼着食盒和野猪,蹭了蹭易凡的手心,转身就窜进了晨雾里,蹄子踏过草地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唱歌。
等小白带回回信时,易凡正给大家分剩下的鱼汤。信纸是水绿色的,字迹带着点雀跃:“夫君,母亲说这是灵髓玉鱼,百年才出一对,当年父亲就是为了钓它才守在灵河旁,没想到全被你钓走啦。”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玉髓鱼骨我给宝宝磨了个护身符,莹润得很,戴着安心。鱼汤母亲喝了,说灵力都顺了,谢谢你呀。”
“夫君?”龚香儿凑过来看,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戳了戳易凡的胳膊,“鹿儿叫你夫君?你们俩……”
易凡脸一红,把信纸折起来塞进怀里,岔开话题:“快喝鱼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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