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在定军山上,听闻黄忠非但不退,反而拔寨前进,步步紧逼,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便要点齐兵马,下山与黄忠决一死战。
副将张合连忙上前劝阻道:“将军息怒!黄忠此举,看似鲁莽,实则暗藏玄机。他明知我军势大,却依旧敢主动前进,分明是想引诱我军出战,然后另有图谋!此乃法正所献的‘反客为主’之计,我军切不可上当,还是应当以坚守为主,静观其变为妙!”
然而,夏侯渊此刻早已被黄忠的“步步紧逼”与“目中无人”激怒了,哪里还听得进张合的忠言?他不耐烦地说道:“黄忠老儿都已欺到我的家门口了,我若再不出战,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我夏侯妙才‘怯懦无能’!儁乂休要再多言!”当即便命令族侄夏侯尚,再次带领数千兵马,下山迎战黄忠,务必要将其击退!
夏侯尚领命,率兵来到黄忠新立的营寨之前挑战。黄忠此次却是亲自披挂上马,手提大刀,出营迎战。他与夏侯尚交马,也不答话,只一个照面,便大喝一声,手起刀落,竟只用了一合,便将那夏侯尚生擒活捉,押回了寨中!其余魏军见主将被擒,更是“军心大乱,一触即溃”,纷纷败走,逃回定军山,向夏侯渊报急。
夏侯渊听闻族侄夏侯尚竟被黄忠一合生擒,更是又惊又怒,但也知道黄忠勇猛,不敢再轻易派人送死。他急忙派遣使者,前往黄忠营中交涉,言说愿意用先前俘虏的蜀将陈式,来换回其侄儿夏侯尚。
黄忠与法正商议之后,便约定于次日,在两军阵前,交换俘虏。
次日,两军皆来到定军山下的一处开阔山谷之中,各自排开阵势。黄忠与夏侯渊,皆是立马于本阵的门旗之下,遥遥相对。黄忠命人将夏侯尚押出,夏侯渊亦命人将陈式押出。二人皆已被剥去了袍铠,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以防有诈。
随着一声鼓响,被释放的陈式与夏侯尚,皆是如蒙大赦,拼命地向着自家阵营方向奔跑。陈式跑得快些,顺利返回了蜀军阵中。而那夏侯尚,眼看就要跑到自家阵门之前,忽然只听得弓弦响处,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噗”的一声,正中其后心!夏侯尚惨叫一声,带箭而回,虽未当场毙命,却也身受重伤,“元气大损”。
原来,黄忠早已在暗中张弓搭箭,觑准了夏侯尚,待其将近阵门,防备松懈之际,才突然发箭!此乃“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心理战术”!
夏侯渊眼睁睁看着族侄在自己面前中箭,更是“怒发冲冠,目眦欲裂”!他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滔天怒火”,大喝一声:“黄忠老贼!安敢如此卑鄙无耻,暗箭伤人!”也不顾一切,骤马挺枪,径直便向黄忠冲杀过来!
黄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正愁没有借口激怒夏侯渊,逼其出战!此刻见夏侯渊果然中计,心中大喜,亦是拍马舞刀,慨然迎了上去!
两员主将,在阵前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刀来枪往,战在一处!直杀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
就在二人斗得难解难分之际,忽然,曹军阵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鸣金之声,竟是下令收兵!
夏侯渊虽然杀得性起,但军令如山,不敢不从,只得虚晃一枪,强行拨转马头,便要退回本阵。黄忠哪里肯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趁势挥军掩杀,将夏侯渊的后队人马,杀得七零八落,死伤不少。
夏侯渊狼狈不堪地退回本阵,怒气冲冲地质问负责押阵的副将道:“我正与黄忠老儿酣战,眼看便要取其首级,为何要突然鸣金收兵,误我大事?”
那副将慌忙禀报道:“启禀将军!末将方才遥遥望见,在我军左翼不远处的山坳之中,隐隐约约有数处蜀军的旗幡晃动,其‘旌旗之盛,伏兵之像’十分明显,末将唯恐我军中了蜀军的埋伏之计,故而才斗胆下令鸣金,急招将军回营,以防不测啊!”
夏侯渊听了,将信将疑,派人前去探察,却也未曾发现蜀军伏兵的踪迹。但他为人素来“谨慎有余”,经此一事,心中对黄忠、法正的“智谋”更是忌惮几分,便下令全军,依旧坚守大寨,再也不敢轻易出战了。
黄忠见夏侯渊“龟缩不出”,便又与法正商议破敌之策。二人一同来到阵前,仔细观察定军山的地形。
法正指着定军山西面,一座比定军山主峰略低,但地势更为险要,视野也更为开阔的高山,对黄忠说道:“老将军请看!定军山西面的那座高山,虽然略低于主峰,但其山势陡峭,四面皆是悬崖峭壁,难以攀登。然而,其山顶之上,却较为平缓,足可屯兵扎寨,更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定军山曹军大营的虚实动静。将军若能设法夺取此山,则定军山便如在我军掌中一般,夏侯渊的生死,亦将由我等掌控矣!”其“战略眼光之独到”,令人叹服。
黄忠仰头望去,只见那座对山(指与定军山相对的山峰)山头果然较为平缓,山顶之上,似乎也只有少数曹军兵马在活动,守备较为松懈。他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奇袭之计”已然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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