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
陈兴和萧天几乎是同时暴喝出声,身形一动,便与鬼面人首领战作一团。
一场惊天动地的内战,在这座即将崩塌的遗迹之中,彻底爆发!
那洞窟深处,本就弥漫着一股陈腐与死亡的气息,如今又被元力激荡,更显得昏暗压抑。碎石如雨般落下,每一次轰鸣,都像是这古老遗迹的垂死呻吟。陈兴的拳风带着破空之势,呼啸着直取鬼面人首领的要害,而萧天的剑光则如毒蛇吐信,刁钻狠辣,专攻其薄弱之处。鬼面人首领身形诡异,在二人的夹击下左支右绌,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那嘶吼声,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困兽之斗的绝望。
“哼,蝼蚁之辈,也敢螳臂当车!”鬼面人首领猛地一震,周身黑气翻涌,将陈兴与萧天的攻势稍稍阻滞。他那血红的眼瞳透过面具的缝隙,闪烁着疯狂与决绝。他深知,在这样的绝境中,若不能一击制胜,便只有死路一条。他环顾四周,那些追随他的鬼面人手下,此刻也正与陈兴、萧天带来的队伍缠斗,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痛苦的闷哼声,交织成一曲末日的挽歌。
“幽魂血祭!”
鬼面人首领自知不敌二人联手,竟是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某种邪异的禁术。他一口精血喷在自己的鬼面之上,那面具瞬间变得血红,一股阴森而又狂暴的气息从他体内席卷而出,他的实力,竟是在瞬息之间暴涨了数倍!
“这……这是以生命为代价的禁术!”云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站在不远处,手中符文闪烁,却也因这股突如其来的邪恶气息而脸色苍白。“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陈兴的眉头紧锁,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小心,萧天!这老东西拼命了!”他低吼一声,身形不退反进,拳头之上元力凝聚,如同山岳般砸向鬼面人首领。
萧天亦是面色凝重,剑锋一转,带起一道凌厉的弧光。“拼命?那便让他死个痛快!”他的声音冷冽,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在这遗迹中连番恶战,无论是元力还是心神,都已是强弩之末。
“轰!轰!轰!”
实力大增的鬼面人首领,状若疯魔,竟是凭借一己之力,暂时压制住了陈兴与萧天的联手攻击。他的每一次挥击都带着腥风血雨,每一次踢踏都让地面震颤。陈兴和萧天被逼得连连后退,每一次格挡,都能感受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震得他们气血翻涌。
“咳……这老匹夫,当真不要命了!”陈兴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擦去血迹,眼神却愈发坚定。
“不要命的,往往最难缠。”萧天沉声回应,他的剑光虽然依旧犀利,但攻势却显得有些凝滞。“云舒,夜影,你们那边如何?”
“你们也别闲着!”
云舒娇喝一声,手中符文闪烁,一道道光环落在陈兴和萧天身上,为他们提供着增益与恢复。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维持这样的增益消耗巨大。她看着前方被压制的两人,眼中充满了担忧。“我只能尽力了!你们……千万要撑住!”她又望向夜影,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夜影,寻找机会!我们不能再拖了,这遗迹快要撑不住了!”
夜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战场边缘,她的身形轻盈,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她没有回应云舒,只是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透露出冰冷的杀意。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唯有致命的一击,才能打破僵局。她寻找着,等待着,如同一个蛰伏已久的猎手,耐心而又残酷。
双方的人马,也彻底撕破了脸皮,捉对厮杀,整个洞窟之中,元力激荡,喊杀震天。那些鬼面人手下,虽然实力不如首领,但被其禁术激发的狂暴气息所影响,也变得异常凶悍。他们挥舞着简陋却致命的武器,与陈兴、萧天带来的队伍混战一团。血肉横飞,哀嚎遍地,没有人顾得上脚下的碎石,也没有人顾得上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巨岩。他们只是麻木地挥舞着武器,为了生存,也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忠诚。
战局,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陈兴和萧天被鬼面人首领的狂暴攻击压制得喘不过气,每一次反击都显得苍白无力。云舒的增益虽然及时,但面对首领那近乎无穷无尽的攻势,也只是杯水车薪。夜影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致命的破绽。整个战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绝望笼罩,胜利的天平,似乎正在缓缓地向鬼面人首领倾斜。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变数,出现了。
“呃啊----!”
一声痛苦而又畅快的嘶吼,从战场的角落响起。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野兽般的粗犷,又夹杂着一丝解脱般的畅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原本昏迷的大胡子,此刻竟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那条被幽光蜘蛛咬伤的手臂,非但没有溃烂,反而遍布着一层诡异的黑绿色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一般,在他的皮肤下蠕动,散发着幽幽的微光。一股奇特而又充满韧性的力量,从他体内散发出来,那力量粗犷、原始,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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