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堡望楼之上,韩云那句“这白河县的天,从今往后,它姓韩!”的宣告,如同惊雷一般,虽未传出堡外,却已在小张和李虎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此刻的白河县,却在悄然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
“哎哟喂!老天爷啊!这……这还是咱们白河县东头那座破桥吗?”
一个赶着驴车,车上装着几袋粮食的庄稼汉张老三,小心翼翼地将驴车赶上了那座崭新的石桥。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一个多月前,这桥还是坑坑洼洼,走在上面摇摇晃晃,驴蹄子好几次都差点陷进窟窿里,吓得他魂飞魄散!
可现在呢?
脚下的石桥平整宽阔,坚固得不像话!
青石板铺砌得严丝合缝,两侧还有半人高的石栏杆,雕刻着简单的祥云图案。
驴车走在上面,稳稳当当,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他娘的!这桥……这桥修得,比州府城的桥瞧着都气派!”
张老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脸上却全是惊喜和难以置信。
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哎哟!疼!是真的!俺不是在做梦!”
不远处,那条通往码头的官道,也焕然一新。
往日里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车辙深得能陷住牛腿的破烂泥路,此刻变成了一条宽敞平坦的碎石路,路面被碾压得结结实实,两侧还挖了排水沟。
挑着担子的小贩李四,以前走这条路,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脚下一滑,把货都给摔了。
今天他挑着满满一担山货,走在这新路上,只觉得脚下生风,浑身是劲!
“嘿!这路修的,走起来真他娘的舒坦!”
李四咧着嘴,忍不住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以前啊,从村里到码头,少说也得一个多时辰,现在啊,半个时辰都用不了!”
孩子们更是欢快,三五成群地在新修的道路上追逐打闹,笑声清脆悦耳。
以前那破路,大人都不敢让他们乱跑,生怕摔一跤,磕得头破血流。
现在这平坦的路面,简直成了他们的乐园!
“神了!真是神了!”
“这才多久啊?一个月?我咋感觉跟做梦一样,桥和路就都修好了?”
“可不是嘛!前几天我还瞅着工匠们叮叮当当地忙活呢!这效率,简直是神仙手段啊!”
白河县的百姓们,奔走相告,一个个涌到新修的桥边、路边,抚摸着坚固的桥身,踩踏着平坦的路面,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成了狂喜和激动。
“这桥,这路,真是太好了!以后咱们出门,可就方便多啦!”
“是啊是啊!以前去趟县城,都得绕远路,现在好了,直接从新桥上过,省了不少功夫呢!”
“我家那小子在码头扛活,以前最怕下雨,路一烂,货运不出去,就没工钱。现在这路修得这么好,以后再也不用愁了!”
感激之情,如同潮水般在百姓们心中汹涌。
茶馆里,酒肆中,田间地头,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着这件天大的好事。
“你们说,这桥和路,到底是谁的功劳啊?”
一个刚从外地回来的货郎,有些不解地问道。
“功德碑上不是写着吗?州府来的王巡查使大人督造有方!”
旁边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的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嗤笑声。
“噗!王大人?他督造?”
一个膀大腰圆的屠夫,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要是能督造出这么好的桥和路,我老朱把案板上的猪头啃了!”
“就是!”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端着粗瓷碗喝了口水道。
“那王大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威风!可他除了在韩家堡里待着,啥时候来工地看过一眼?功德碑上写他,那是韩爷给他面子!”
“没错!这桥,这路,明眼人都知道,是咱们韩爷出钱修的!”
“可不是咋的!我表舅的儿子的邻居就在韩家做事,亲耳听说的!韩爷一口气拿出了十万两白银!十万两啊!我的老天爷!”
“嘶——十万两白银!”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十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
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来说,那简直是天文数字,想都不敢想!
“韩爷……韩爷真是……真是……”
一个妇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她以前称呼韩云为“韩善人”,觉得这个称呼已经顶天了。
可现在,她觉得“韩善人”三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韩爷的万分之一!
“什么韩善人啊!”
旁边一个见多识广的老秀才,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韩爷这等手笔,这等胸怀,哪里是一个‘善’字了得?”
“你们想想,当初大灾,是谁开仓放粮,救了咱们一县的百姓?”
“是韩爷!”
众人齐声应道。
“后来,韩爷又弄出那什么‘韩记票号’,让咱们做买卖的,再也不用担心带着一堆铜钱银子出门,方便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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