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发被噎住了,满腔的怒火和恨意无处发泄,憋得脸通红,剧烈地咳嗽起来。
“想解决问题,就按我说的做。”林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第一,立刻找人,在你这扇落地窗内侧,正对着电梯井的位置,加装一道不透光的、厚重的屏风!最好是深色木料,材质要厚重密实,高度必须完全挡住你坐姿时的视线。记住,是‘完全挡住’!”
他走到西北角,指着那座金属蟾蜍:“第二,把这玩意儿,还有底下压的破石头,立刻、马上给我扔了!有多远扔多远!五黄位需要的是‘静’和‘土’来化解。在那个位置,放一盆高大、茂盛、叶片宽厚的绿植,比如龟背竹或者发财树。花盆要陶土盆,不要金属或玻璃的。”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大班台上:“第三,在你办公桌的左手边(青龙位),放一个陶瓷的流水摆件,水要流动,但声音要轻柔。水里放几颗圆润的鹅卵石。”
林默的指令清晰、具体,没有任何玄之又玄的术语,却直指问题的核心——物理隔绝凶煞气流的直冲路径(屏风),移除人工制造的凶煞源头(蟾蜍、黑曜石),用自然的、具有生发和稳定属性的元素(绿植、流水)去中和、覆盖残留的负面能量场。
“就…就这样?”张宏发有些难以置信,这听起来比他之前请的那些故弄玄虚的“大师”说的简单太多了。
“照做,越快越好。”林默没有解释原理,只是加重了语气,“做完这些,三天之内,你的咳嗽会开始减轻,精神会好转。生意上的事…急不得,但破财的势头会止住。”
他顿了顿,走到张宏发面前,目光如炬:“至于那个孙老板…你想不想让他也尝尝自己酿的苦果?”
张宏发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如同濒死的野兽看到了复仇的希望:“想!做梦都想!林师傅,您有办法?”
“办法很简单。”林默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是用法律的手段。”
他看向陈浩:“耗子,老张头那边,有路子能拿到当初孙秃子请那个‘风水师’的证据吗?比如付款记录?或者那个风水师给孙秃子出的‘方案’?越详细越好。”
陈浩立刻会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交给我!老张头混这片几十年,三教九流熟得很!孙秃子那点腌臜事,只要做过,就别想藏!”
“好。”林默点头,对张宏发说,“张老板,你只需要安心调养,按我说的布置好办公室。等陈浩拿到证据,你匿名寄给工商部门、市场管理处,还有…税务稽查。重点举报他恶意竞争,雇佣邪术人员扰乱市场秩序,并且…可能存在不正当的资金往来。记住,匿名。”
张宏发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狂喜和狠厉交织的神色:“高!林师傅,实在是高!杀人不见血啊!我懂!我这就去办!屏风!绿植!流水!我马上去买!”
看着张宏发如同打了鸡血般冲下楼去安排,林默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额角已渗出细密的冷汗。刚才强行集中精神感知那凶险的风水局,又耗费了不少心力,胸口的闷痛感再次清晰起来。
“默哥,撑得住不?”陈浩担忧地扶住他胳膊。
“没事。”林默摆摆手,目光再次扫过这间充满恶意的办公室,“人心之毒,有时比鬼蜮更甚。”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伏羲天机术解析的,不仅仅是神话遗迹和自然能量,更是这光怪陆离的都市丛林里,人性投射在环境中的、最赤裸裸的欲望与恶意。
三天后。
张宏发的电话几乎是踩着点打来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神了!林师傅!您真是活神仙啊!屏风装好的当晚,我就觉得胸口没那么憋闷了!咳嗽…嘿!真就轻多了!昨晚睡了这俩月第一个囫囵觉!今天起来,嘿,感觉力气都回来了!早上还谈成了一笔小单子!虽然不大,但这势头…这势头它回来了啊!”
他的激动透过话筒都能感受到:“林师傅!您在哪?我这就把酬劳给您送过去!不!我亲自登门道谢!”
“不必了。”林默的声音依旧平静,“按约定,钱打我卡上就行。记住,静养,流水别断,绿植勤打理。”
“一定一定!您放心!”张宏发迭声应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和信服。
同一天下午,城西建材市场炸开了锅。
“宏达建材”的孙老板,那个一向趾高气扬的孙秃子,被市场监管、税务稽查和公安经侦三路人马堵在了店里!场面极其难看。据“路边社”消息灵通人士(老张头)透露,有人匿名提供了详实的证据链,直指孙秃子雇佣“风水邪师”对竞争对手进行恶意风水布局,涉嫌不正当竞争,并且其公司账目存在严重问题!偷税漏税金额巨大!
一时间,市场里议论纷纷,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兔死狐悲的,说什么的都有。孙秃子面如死灰地被带走的照片,在几个商户小群里飞快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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