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原本以为这位新上任的梁山首领不过尔尔,顶多是个普通匪徒。
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此人野心勃勃,意欲颠覆大宋!
“都听明白了?”
赵言笑着环顾众人,见梁山将领点头,便下令:“把黄安押到晒谷场,由裴宣公开审问。”
“兄弟放心,交给我。”
鲁智深爽朗一笑,一把提起黄安往外走。
途中忽闻水声滴答,低头一看,黄安已被吓尿。
“你这胆小鬼,现在怕了?当初作恶时怎不见你害怕!”
鲁智深怒斥,将黄安扔在地上,拽着衣领拖出门外。
“邓飞,带兵把剩下那些 ** 押过来,让村民指认,凡有过欺凌行为的,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屋内几名朝廷官员当场瘫软。
赵言不再理会他们,目光转向晁盖三人,“顺便把他们也带上,刚才那个插翅虎也一起。”
晒谷场上的公审有序展开。
有了前次审判的经验,这次村民见到黄安及其他犯人被押上来,立刻纷纷控诉他们的罪行。
不久,裴宣的判决下达:黄安立即处决,其余多名犯人因在西溪村施暴,与黄安同罪。
此外,另有两三人仅是抢夺村民粮食者,被判以杖刑。
然而,事情尚未结束。
在西溪村作乱的不仅限于几个头目,许多济州府厢军士兵也趁机捞取好处。
赵言于是让那些未能 ** 的乡民直接前往村外兵营进行指认。
对妇女施加侵害的人,与之前提到的那些人同样当场被斩首;而仅仅抢掠财物者,则处以杖刑。
多数村民跟随有冤情的人前往军营,剩余的乡民也在感谢赵言之后各自回家。
晁盖、吴用、朱仝和雷横四人亲眼目睹黄安及其他恶徒被梁山斩首。
前者二人既感到黄安这一祸患终被清除,又震惊于梁山的胆识;后者二人则暗自庆幸。
这四人中,晁盖和吴用同属东溪村,与西溪村亦往来频繁,自然不曾欺压百姓。
朱仝和雷横虽曾接受过李保正的馈赠,却未曾亲身欺凌乡民。
即便此次随黄安而来,两人也未做逾矩之事。
雷横贪财,对女色兴趣不大,而黄安已将西溪村村民的财物搜刮殆尽,他自然不会再为难村民。
见无人前来控诉他们,四人松了一口气。
“赵寨主,我们带庄客前来实是被黄安胁迫所致。”
晁盖问道:“不知赵寨主如何能放过我们?”
“被黄安胁迫?”
赵言笑着反问,“雷横用银钱粮食贿赂黄安,让他放弃西溪村、进攻梁山,这也算是被黄安胁迫?”
“这……”
雷横脸上显露出惊恐之色,意识到此次恐难幸免。
毕竟梁山连黄安这样的团练使都能处决,又怎会顾忌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县衙都头。
“朱都头,家母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雷横红着眼眶,向朱仝跪下,恭敬地叩了三个头。
“雷都头,你……安心去吧。”
朱仝神情复杂地回应道。
他此刻深感后悔。
往昔饮酒若非佯作醉态将雷横强留,他也不至于陷入今日困境。
晁盖瞧着将母亲托付给朱仝的雷横,攥紧拳头,脸上表情几度变换,随即踉跄上前至赵言面前。
"赵寨主,诱使黄安攻打梁山之举实乃我所为。”
晁盖坦然承责:"黄安盘踞西溪村,既扰此地亦祸及东溪村,我难以忍受,才暗示雷都头对黄安提及梁山的财宝!"
"庄主..."
吴用见晁盖独揽过错,心中触动,思索片刻后毅然站出。
"赵寨主,引导黄安转向梁山乃是我提议的计策!"
吴用高声道:"晁天王义薄云天,故而将责任全数承担!"
"赵寨主,雷都头家中尚有老母需赡养,若他遭遇不测,其母恐也难以为继!"
朱仝跪地恳求:"恳请赵寨主网开一面,放过雷都头!"
"他家中有老母,我梁山将士家中就没有双亲要侍奉吗?"
赵言冷笑:"若非我们恰巧扣押了黄安,恐怕他已率军直逼梁山!"
"赵寨主,黄安本就意图剿灭梁山,"
吴用开口道:"即便无雷都头之言,黄安早晚都会进犯梁山!"
"何意?莫非是在说我冤枉了雷横?"
赵言面色阴沉地看着吴用,目光中的寒意令这位儒雅之士心神大震。
然念及晁盖平日情谊,吴用豁出去了。
"观赵寨主行事,皆依法而行,便是处决黄安等人,也是因其犯下残害乡民之罪!"
"雷横身为郓城都头,又受时县令派遣协助黄安围剿梁山,凭他身份,即便说过那番话,又怎算犯错?"
吴用质问:"况且黄安已被赵寨主所杀,济州兵马也被俘,雷横所言并未酿成大祸,赵寨主难道要因言定罪?"
"好一张伶牙俐齿!"
赵言轻蔑一笑,“吴先生,莫忘我是山寨之主,山寨行事,岂需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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