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在司徒长恭腕上的指尖微微发抖:“世子可知...四皇子日后是要登基大统的?”
司徒长恭瞳孔骤缩,拇指重重碾过她锁骨:“妖言惑众!”
“咳咳…”晏茉呛出泪花,绣着缠枝莲的衣领被扯开半边,“去岁黄河决堤,可是四皇子督办抢修的?”她突然抓住司徒长恭腰间玉佩,“三皇子在江南强占民田的折子...如今还压在通政司吧?”
司徒长恭猛地松手。
“三十万两…”她哽咽着拢好衣襟,“不过是为漠北百姓囤些御寒物。等寒灾来了,棉价翻上十倍不止…”泪珠砸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妾只是...想替世子挣个从龙之功。”
司徒长恭盯着案上舆图。冀州二字被朱砂圈得血红,那里有司徒家三处棉庄。
若真如晏茉所言...他忽然想起去年腊月,卫云姝非要给边关将士送棉衣时说的话:“天象有异,今冬怕是要冷。”
“世子。”晏茉忽然从背后环住他,温软身躯贴着脊梁,“妾昨夜梦见您穿着麒麟补服进宫谢恩。”她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四皇子亲自扶您起身呢。”
晏茉抿了抿唇,眉梢间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她再次提及另一桩心事:“世子今日……是否已属意于哪家温婉的美人?”
司徒长恭微微一怔,目光垂下,与那女子眼中闪烁的忐忑与羞赧相遇。
他轻轻地在她头顶摩挲了两下,带着一丝宠溺的戏谑:“是否心生嫉妒了?”
“妾身……妾身知晓不应如此,但情难自禁,心中实在是……”晏茉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柔弱地将身体依偎在司徒长恭坚实的胸膛上:“妾身明白,理应感到满足,如今的日子,已是无比美满。”
她以守为攻,深知世间的男子,哪一个不是偏爱那类看似柔弱又对他忠贞不渝的女子?
更漏滴答声里,司徒长恭望着铜镜中交叠的身影。晏茉发间茉莉香与卫云姝常用的沉水香不同,甜得发腻。
他忽然转身将人打横抱起,纱帐落下时带翻了一盏冷茶。
翌日清晨,司徒长恭在晏茉枕边留了支并蒂海棠簪。出府时特意绕道惊鸿苑,却见小厮正往外抬那架断弦琴。琴尾刻着的“恭”字被刀刮花,露出狰狞木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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