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内,梅若雪斜倚在紫檀木雕花窗前,指尖轻抚着那支淬了剧毒的银钗,眼中寒光闪烁。窗外梅影横斜,暗香浮动,却掩不住她眉宇间的杀意。梅若雪手中的青瓷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此刻扭曲得可怕,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又失败了?"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花了三千两黄金请来的'血影双煞',竟然连一个年过半百的霍南天都杀不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侍卫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
"回夫人,霍南天身边多了个神秘高手,属下...属下实在近不得身。"
黑衣卫士额头抵地,声音发颤。
"血影双煞...血影双煞已经..."
"废物!"
梅若雪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衣袖带翻了案几上的香炉,香灰洒了一地。
"滚出去!"
侍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梅若雪站在窗前,望着园中盛放的红梅,眼中杀意更甚。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窗棂,指节泛白。
"霍南天..."
她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嚼碎吞下。
"你为何总是不死?"
就在这时,园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侍卫的阻拦声。梅若雪还未转身,房门已被一股大力踹开。燕北渂手持"赤霄剑",剑尖滴着血,显然是已经伤了几名拦路的侍卫。
"梅若雪!"
燕北渂的声音如同腊月寒风,冷得刺骨。
"你这毒妇,竟敢再次派人刺杀我大哥!"
梅若雪转身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夫君这是何意?妾身整日在梅园礼佛,何曾派人刺杀过谁?"
"少装蒜!"
燕北渂剑尖直指梅若雪咽喉。
"血影双煞临死前已经招供,是你花重金雇他们刺杀霍南天!他是我生死兄弟,又是大哥,你竟敢..."
梅若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夫君宁愿相信两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也不信自己的妻子吗?"
燕北渂冷笑一声。
"自从你嫁入燕家,霍大哥已经遭遇三次刺杀。前两次我念在夫妻情分上忍了,这次,我绝不会再姑息!"
说罢,他手腕一抖,赤霄剑化作一道白光,直取梅若雪咽喉。梅若雪惊叫一声,踉跄后退,眼看就要命丧剑下——
"住手!"
一声苍老却威严的喝止声从门外传来。燕老太太在两名丫鬟搀扶下快步走入,手中龙头拐杖重重敲在地上。
"北渂,你这是要弑妻吗?"
老太太怒目圆睁。
"为了一个外人,你要杀自己的妻子?"
燕北渂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母亲,霍南天不是外人,三个月前在雁门关,若不是大哥替我挡下那一箭,今日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您儿子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
"南天对你有恩,为娘知道。但若雪毕竟是你的妻子,燕家明媒正娶的二夫人。你今日若杀了她,燕家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梅若雪见状,立刻跪倒在老太太脚边,声泪俱下。
"婆婆救命!夫君听信谗言,要取妾身性命。妾身冤枉啊!"
老太太扶起梅若雪,转头对燕北渂道。
"还不把剑放下!"
燕北渂眼中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赤霄剑。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像话。至于南天那边,你亲自去赔礼道歉,就说是我燕家管教不严,让他受惊了。"
"母亲!"
燕北渂不甘心地喊道。
"怎么,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
老太太板起脸。
"还是说,你要为了一个外人,气死你亲娘?"
燕北渂深吸一口气,重重抱拳。
"孩儿...遵命。"
他转身离去时,冷冷地瞥了梅若雪一眼,那眼神中的杀意让梅若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等到燕北渂的脚步声远去,老太太突然一把掐住梅若雪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梅若雪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徒劳地抓着老太太如枯枝般的手腕。
"小贱人,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那些勾当。"
老太太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三年前你毒杀北渂心腹,两年前你买通山匪劫杀白素心,上月你又在南天酒中下毒...老身一清二楚。"
梅若雪瞳孔骤缩,呼吸困难却不敢挣扎。
老太太手上再加三分力。
"听着,霍南天是北渂过命的兄弟,你若再敢动他..."
她另一只手亮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老身就用这'阎王愁'送你上路。记住,再有下次,我必杀之!听清楚了吗?”
梅若雪艰难地点点头,老太太这才松开手。梅若雪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老太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记住你今天的话。北渂性子直,容易被你蒙骗,但老身眼睛还没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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