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在暴雨中泛着冷光。林悦站在梵蒂冈档案室的穹顶夹层里,指尖抚过十三世纪羊皮卷上的鸢尾花火漆——这枚由黄金与朱砂混合制成的封印,在紫外线灯下显露出密密麻麻的星图,与沈慕尧传来的华尔街证券交易所穹顶星象图完全重合。
“他们用宗教裁判所的密道改造了全球金融中心的地下通讯网。”沈逸辰将卫星电话贴在耳边,雨水顺着战术背心的缝隙渗进来,“三星团队刚刚截获加密指令,伦敦时间零点整,‘幽灵’将启动‘巴别塔计划’。”
林悦展开羊皮卷,星图边缘的拉丁文经沈慕尧实时翻译在屏幕上:“当猎户座腰带与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穹顶子午线对齐时,羔羊的血将染红七海。”她忽然想起祖父信托档案里的一句话:“金融的本质是信仰,摧毁信仰只需一场精心设计的崩塌。”
穹顶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沈逸辰拽着林悦躲进哥特式雕花的阴影里,夜视仪中,三架涂着梵蒂冈国旗的贝尔直升机正悬停在圣彼得广场上空,舱门处架着的机枪反射出冷光——这些本该保护教廷的卫队,早已沦为“幽灵”的私人武装。
“汉斯·冯·诺依曼就在 lead 直升机里。”沈逸辰调出热成像图,驾驶舱内的人形轮廓正对着加密电台说话,“他在确认全球三十七个离岸账户的资金到位情况,总规模超过八千亿美元。”
林悦突然注意到羊皮卷角落的注释:“七碗灾殃降临前,巴比伦的商人将抛售一切。”她迅速打开加密数据库,搜索“巴比伦”关键词,跳出来的竟是香港交易所的暗网代号。而此刻,港交所的恒生指数期货正以每分钟2%的速度断崖式下跌。
“他们先从亚洲市场动手了。”林悦的指甲掐进掌心,“香港的散户正在疯狂抛售蓝筹股,而‘幽灵’的算法交易机器人在暗中接盘——这是1929年大萧条的复刻,先用恐慌收割廉价资产,再用垄断地位操控战后秩序。”
沈逸辰突然砸碎通风口的格栅,冷风裹挟着雨丝灌进来。下方档案室里,五个穿红色长袍的主教正围着青铜沙盘,沙盘上插着三十七个标记鸢尾花的小旗,分别对应着全球三十七个主要央行的位置。其中代表中国人民银行的红旗旁,放着一枚微型EMP炸弹。
“零点整,他们会同时瘫痪三十七个央行的清算系统。”沈逸辰将塑胶炸药贴在承重柱上,“但真正的杀招是那些藏在黄金储备库里的钚电池——罗斯柴尔德家族在瑞士金库里的三千吨黄金,每块金砖都被钻了小孔,填充了放射性物质。”
林悦的目光落在沙盘旁的《圣经》上,书页被折角的地方写着:“富人进天国,比骆驼穿针眼还难。”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被批注得密密麻麻的《资本论》,某一页的空白处画着鸢尾花,花蕊里写着“流动性陷阱”四个汉字。
“他们要制造的不是普通经济危机。”林悦调出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将数据与1933年罗斯福新政前的报表叠加,两者的负债结构竟完全一致,“是全球性的货币信用崩塌。当所有央行同时停止清算,现金会变成废纸,黄金因辐射无法流通,唯一能交易的只有他们控制的加密货币。”
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动。沈逸辰拽着林悦翻滚到另一侧,刚才的位置瞬间被机枪子弹打成筛子。汉斯·冯·诺依曼的声音通过通风系统传进来,带着德语特有的生硬卷舌音:“林小姐,令尊当年也想阻止我们,可惜他忘了,鸢尾花的根从来都扎在鲜血里。”
林悦摸到藏在靴筒里的玉佩,这枚由祖父亲手雕刻的和田玉此刻正发烫。玉佩内侧的芯片是父亲临终前植入的,此刻突然弹出全息投影——那是2019年香港街头的监控画面,父亲站在暴动人群中,将一个U盘塞进便衣警察手里,U盘外壳正是一朵白色鸢尾花。
“那是香港金管局的应急密钥。”沈逸辰的瞳孔收缩,“你父亲早就料到‘幽灵’会对亚洲金融市场下手,提前备份了跨境清算系统的后门程序。”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沈逸辰引爆塑胶炸药,承重柱断裂的巨响掩盖了他们的行踪。两人顺着绳索滑到档案室,五个红衣主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逸辰射出的麻醉针钉在沙盘旁。林悦抓起代表中国央行的红旗,发现旗杆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一张芯片。
“这是量子加密的全球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LIBOR)修正算法。”林悦将芯片插入平板电脑,“父亲联合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早就构建了备用利率体系。”
沈逸辰突然打翻沙盘,沙子流尽后,露出底下的电子线路板。三十七个鸢尾花标记的位置,对应着三十七个微型摄像头。屏幕上,美联储主席正在发表电视讲话,他的瞳孔里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光点——那是“幽灵”通过视网膜芯片植入的催眠暗示。
“他接下来会宣布无限量宽松。”沈逸辰切断摄像头线路,“但实际上,纽约联储的地下金库已经被掏空,他们用钨块伪造了八千吨黄金储备。一旦谎言揭穿,美元信用会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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