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
小山身体如同被高压电瞬间贯穿!失控地向上疯狂弹跳!又被无形的力量狠狠压回冰冷铁台!剧痛伴随着强烈的麻痹感瞬间席卷四肢百骸!他大张着嘴,如同离水的鱼疯狂急促喘息!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爆裂凸出!视野被短暂的纯白彻底吞噬!
麻痹的浪潮短暂压过了灼烧的痛苦。他瘫软在台面上,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那股辛辣冰冷的气息,如同垂死挣扎。
门框阴影里的身影依旧没有动,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刚才只是一个程序化的操作。
几秒后,当那电针肆虐般的麻痹稍稍退潮,足以让他看清眼前事物时——一只手又一次从暗影中伸出。
这一次,那只枯瘦、布满黄茧的手里拿着的不是针剂,而是一支沾着厚厚墨绿药膏的巨大生铁注射器。没有针头,粗钝的尖端直接压在左臂肩膀那片蜡化灰白、边缘翻卷狰狞的腐蚀灼伤疤痕中央!
没有温柔!那巨大的生铁针管如同攻城锤!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狠狠压挤进中心那片最死寂灰白、如同炭化硬壳的焦糊皮肉深处!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浓烈劣质石炭酸与强碱剧烈反应的、滚烫滑腻的药膏!如同沸腾的沥青被强行灌注入烧焦的枯木深处!
小山身体剧烈反弓!喉咙爆发出骇人的惨嚎!那滚烫药剂接触伤口的瞬间,如同亿万烧红的碎玻璃疯狂剐蹭着裸露的神经末梢!比之前的灼烧叠加百倍!又混合着强碱溶解焦炭皮肉的恐怖剧痛!伤口被硬生生撕裂扩大!滚烫滑腻的恶臭药膏混合着被强行揉碎剥离的焦黑皮肉碎屑和新鲜渗出的血水,如同火山熔岩般从巨大针管挤开的缝隙里疯狂涌出!溅落在他胸腹和冰冷的铁皮台面上!
“呃啊——!!!”嘶吼耗尽了肺里最后一丝空气!小山如同砧板上被刨开内脏的鱼,疯狂抽搐扭动!双腿狠命蹬踹冰冷的台面边缘,发出“哐哐”的沉闷撞击!
就在他剧烈抽动、身体几乎要从台面滚落的瞬间——
一张折叠的硬纸卡片,如同一片被强风卷起的干枯落叶,极其精准地从门口暗影处飘飞而出!
啪嗒!
轻巧而冰冷地拍打在他因剧痛挣扎而被汗水与泪水泥糊住的、沾满灰白药膏与血水混合物的脸颊之上!
冰冷而光滑的触感!像墓碑!
小山如同被冰封般瞬间僵直!撕裂一切的剧痛和濒死的挣扎被这张诡异飞来的卡片硬生生冻结!
他布满血丝的右眼艰难地睁开一道缝隙,泪水与脏污混合着粘在睫毛上,视野模糊而摇晃。他用尽最后一丝残余的意志,侧过脸,粘着血污药膏的下巴抵着冰冷的铁台面,视线死死盯住那张贴在脸颊旁、因汗水而微微濡湿的卡片背面。
光线昏暗。卡片是普通的硬卡纸质地,似乎是从某个记事本上撕下的一页?边缘参差不齐。背面空白,只沾着几点凝固的暗褐色污迹。
他颤抖着抬起唯一勉强能动的右手——那只手刚才疯狂挣扎时手背蹭开了大片结痂伤口,皮开肉绽——污血混合着冰冷的药膏和汗水,艰难地、极其小心地……捏住了卡片的一个角。
然后,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和胆量,缓慢地……翻了过来。
正面。
一张被撕掉边缘、显得极为老旧的黑白照片。
像素模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和泛黄的岁月污渍,边缘卷曲。照片拍摄的似乎是一处废弃工厂的外围,生锈的高大铁网和远处坍塌的烟囱轮廓。
焦点在前景中央。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同样沾着油污和灰土工装的年轻女人。她身形削瘦,带着一种生活重压下特有的疲惫感。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她低着头,像是在匆匆赶路,下巴微收着,只能看到微蹙的眉心和紧抿的、没什么血色的薄唇。在她身后不远处,是另一个模糊瘦小的男孩身影,背对着镜头,像是在低头捡拾着什么。
背景荒凉,阳光惨淡,勾勒出一种无声的压抑和辛酸。
女人眉心的微蹙……眼角疲惫下垂的弧度……
无比熟悉!
这张脸……这眉眼间的轮廓……
一股冰寒彻骨的电流猛地击穿小山的心脏!比强酸灼伤更深的恐惧与难以置信攫住了他!
他像被投入了零度以下的水银池,瞬间冻僵,连意识都被死死冻在那双眼睛对上照片的瞬间。
妈……妈……?
心脏骤然紧缩!血液逆流!他屏住呼吸,眼球因巨大的惊恐而几乎要从眼眶爆裂出来!他想移开视线,但那张陈旧照片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吸住了他的目光!
年轻女人紧抿的嘴角下方……左腮靠近下颌线的位置……
一点极其极其微小、却在这昏暗光线下清晰异常的……
暗红色……星形印记?!
模糊照片上,像一个沾上去的油渍点,又像一个刻意点下的微小标记。
一个很小很小、几乎被照片污渍掩盖,却又异常清晰地烙印在小山意识深处的地标——那个废弃多年、童年时代被当作秘密基地的锅炉房铁门上,同样位置,妈妈曾亲手用红颜料点上去作为标记的小小红点?还是……后来“公司”在她脸上实验留下烙印的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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