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晚团队在倒计时中解除炸弹,却陷入更大的危机。主服务器室内,高级头目狞笑中止输入关键代码。苏星晚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在陌生操作台上。她必须在全球网络崩溃前,独自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陈腐的空气裹挟着浓重的尘埃扑面而来,仿佛一只无形巨手扼住了闯入者的咽喉。密室大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洞开,如同开启了一座尘封千年的古墓。微弱的光线挣扎着穿透厚重的尘幕,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微粒,也映出角落那个蜷缩的身影——神秘组织的高级头目,代号“渡鸦”。他不再是那个在监控画面里运筹帷幄的阴影,此刻更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昂贵的西装沾满污渍,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脸上交织着深入骨髓的惊惶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的、扭曲的不甘。
“你逃不掉了!”苏星晚的声音穿透浑浊的空气,斩钉截铁。她一步跨入密室,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探针,瞬间锁定了角落里的渡鸦。密室内空间不大,除了几张布满灰尘的金属桌椅和一个早已断电的巨大显示屏,几乎别无他物。空气里除了尘土味,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机油和劣质金属混合的锈蚀气息,冰冷而压抑。队员们迅速散开,占据了密室唯一的出口和有利位置,形成无声的包围。顾沉舟紧随苏星晚身侧,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股沉凝的压迫感。
渡鸦猛地抬头,那双曾闪烁着冷酷与算计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慌乱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凶戾。他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脊背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仿佛想把自己嵌进那坚硬的混凝土里。“你们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范?”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颤抖,“就算我说了,你们也来不及阻止一切。一切都太晚了!”他猛地别过脸,拒绝与苏星晚对视,下巴绷紧的线条透着一丝顽固的决绝。
顾沉舟沉稳地上前一步,皮鞋踏在布满浮尘的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渡鸦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渡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组织已经彻底失败了。负隅顽抗毫无意义,只是在你的累累罪行上再添一笔无可挽回的重罪。”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磐石般压在渡鸦的脸上,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眼角肌肉不自然的抽搐,“现在,说出拆除炸弹的方法。这是你唯一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的机会。”
苏星晚紧盯着渡鸦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捕捉着那丝顽固背后的动摇。她清晰而冰冷地补充道:“你们所谓的‘新秩序’,那些宏伟蓝图,在各国力量的联合围剿下,已经土崩瓦解,连残渣都不剩。看看你现在的处境,”她的目光扫过这间简陋、肮脏、散发着失败气息的密室,“孤身一人,困守在这不见天日的角落。你还在坚持什么?为一个早已被粉碎的幻影殉葬?还是说,你想让更多无辜的生命为你的失败陪葬?人质关押处的定时炸弹,拆除方法,说出来!”
渡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猛地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进行一场惨烈的内心搏斗。密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尘埃在微弱的光柱里无声地飞舞,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沉重得令人窒息。队员们屏息凝神,手指紧扣着装备,空气里只剩下渡鸦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终于,那喘息声变成了一声悠长、沉重、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叹息。他缓缓睁开眼,眼里的凶戾褪去大半,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灰败。
“炸弹……”渡鸦的声音嘶哑得几乎难以辨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磨出来,“……拆除方法……在人质关押处……一块活动石板……下面……有隐藏的控制面板。”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品味着对方即将面临的绝望,“上面有三个按钮……红、蓝、绿……必须严格按照这个顺序按下。任何错误……或者超时……”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短暂、冰冷的弧度,“……都会提前引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苏星晚和顾沉舟的脸,那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病态的、报复性的快感:“你们只有十分钟……不,现在大概……九分半钟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不过,就算你们侥幸拆除了那个小玩意儿,又有什么意义呢?‘天网’一旦启动,全球的网络都将被撕碎……你们,一样无力回天。”
“九分半钟!”苏星晚的心脏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按下耳中的微型通讯器,语速快得如同爆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金属般的锐利:“行动组!人质关押处!活动石板下,隐藏控制面板!红、蓝、绿!顺序绝对不能错!重复,红、蓝、绿!只有九分半钟!立刻行动!”她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在狭小的密室里激起微弱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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