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大型仪器环绕的中央区域,景象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那里整齐地排列着十几个长方形的、金属质感的箱体。它们并非平放,而是呈大约六十度角倾斜着,如同竖起的…棺材!箱体正面是厚重的、深色的玻璃罩。透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个玻璃罩后面,都静静地躺着一个身影!他们紧闭着双眼,脸色在内部幽蓝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异常惨白,如同蜡像。他们穿着普通的衣物,正是栖霞镇的居民!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苏星晚他们在巷子里见过的那个穿着工装裤的男人!此刻的他,安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棺材”里,脸上那些惊惧痛苦的表情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彻底的空白。
“老天爷…”林风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握着望远镜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些…那些箱子里…全是镇上的人!”巨大的惊骇让他几乎无法站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脚跟撞在一块松动的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这声音在呼啸的风中微不可闻,却让苏星晚心头猛地一跳。她立刻抬手,做了一个凌厉的噤声手势,目光如电般扫过林风,带着无声的严厉警告。林风脸色一白,立刻死死咬住下唇,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通过望远镜,他们看到工厂内有许多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忙碌地穿梭着,一些大型的仪器设备发出奇异的光芒,而在工厂的中央区域,摆放着一些类似休眠舱的装置,里面似乎关押着一些居民。
"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一名队员疑惑地问道。苏星晚紧锁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根据之前老学者的说法,他们很可能正在进行操控人类思想技术的试验,这些居民就是他们的试验品。"
方哲已经找了一个相对稳固、被半截断墙遮挡的角落,迅速架设起带有夜视功能的高倍望远镜和微型摄像设备,镜头牢牢锁定下方灯火通明的核心区域。冰冷的金属设备在夜风中稳定地运作着,将那个如同炼狱核心的画面清晰地传递回来。
苏星晚接过另一副望远镜,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精神更加集中。她的目光穿透镜头,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割着下方的场景。
那些穿着臃肿白色防护服的人影,动作透着一股非人的精确和麻木。他们行走时步伐僵硬,关节似乎很少弯曲,如同提线木偶般从一个仪器移动到另一个仪器,很少交流,即使有,也只是极其简短的手势和点头。其中一个防护服人员正站在一台发出低沉嗡鸣的仪器旁,仪器顶部一个透明的圆柱形容器里,粘稠的、散发着幽绿荧光的液体正有规律地脉动着,如同某种活物的心脏。那人伸出手,戴着厚厚手套的手指在操作面板上快速点按,动作熟练却毫无情感起伏,仿佛只是在操作一台冰冷的车床。
另一处,两个防护服人员合力推着一个带轮子的金属平台,上面放着一个新的、空置的金属箱体——那倾斜的“棺材”。他们将箱子推到中央阵列的一个空缺位置,动作机械而标准,如同流水线上的工人安置一个零件。
而在那些竖立的金属箱体前,景象更加令人窒息。一个防护服人员正站在其中一个箱子前,手持一个连接着复杂线路的、如同扁平探头的仪器,隔着厚重的玻璃罩,对准里面沉睡居民的头颅位置。仪器末端一个微小的指示灯闪烁着不祥的红光。箱体内部,几根细小的、半透明的管线如同活蛇般贴在沉睡者的太阳穴和颈部,微微搏动着,似乎在汲取或注入着什么。沉睡者的表情在幽蓝的箱内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安详的空白,这种空白比任何痛苦的表情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他们在干什么?”林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更深的困惑和一种生理性的不适,他强行压制着呕吐的冲动,“那些管子…插在脑袋上?还有那个发红光的东西…对着头?”
“像在…采集数据?或者…输入指令?”方哲紧盯着设备屏幕上传回的画面,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飞快地在微型键盘上记录着观察到的细节,“那些设备…看能量读数波动,非常活跃,而且…频率很怪,不像普通的工业电流。还有那些发光液体…成分未知,但能量反应很强。”
顾沉舟放下望远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女儿墙砖石,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闷雷:“这绝不是简单的非法拘禁!这是…这是拿活人当牲口在做实验!”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盯着下方那些毫无生气的“棺材”。
苏星晚缓缓放下望远镜,镜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幽绿荧光和惨白面容的影像。夜风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带来刺骨的寒意,却无法冷却她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老学者临终前那枯槁的面容、颤抖的嘴唇、断断续续的话语,如同破碎的幻灯片,瞬间在她脑海中清晰地闪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