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总能将伪装做到天衣无缝,至少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平稳:“嗯。” 那声应允听不出丝毫破绽,完美地掩盖了心底翻涌的、因哈利触碰而起的冰冷排斥和更深沉的盘算。
当哈利穿着汤姆那明显长了一寸的睡衣裤,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踏出盥洗室时,映入眼帘的是少年正优雅地将深红色的葡萄酒倒入两个高脚杯中。昏黄的灯光在晶莹的杯壁上跳跃,映出宝石般的光泽。
“不介意来点睡前酒吧?”汤姆朝哈利举了举自己那杯,挑眉问道,神态轻松自然。然而,在灯光巧妙折射的角度掩护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正不动声色地将哈利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节贪婪地刻入脑海——微湿的、凌乱的黑发贴在光洁的额角,宽大睡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被布料勾勒出的清瘦轮廓……那眸色,在哈利看不见的地方,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得幽深、莫测。
哈利用毛巾随意地擦拭着头发,看着那两杯酒,不禁失笑:“你从哪儿搞来这个的?” 霍格沃茨对学生饮酒可是管得很严。
汤姆只是回以一个神秘的微笑,没有回答。他转身从旁边架子上一排排装着各色液体的水晶瓶罐中精准地取出一支细长的、标签有些模糊的小瓶。他拔开瓶塞,作势要往自己杯中加入几滴,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无数次。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恍然抬头,用一种极其自然的、带着点分享好东西的口吻问道:“哈利,要不要也加一点‘死生水’?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效果不错,特别有助于深度睡眠。”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瓶,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略带粘稠的暗金色。
哈利耸耸肩,看着汤姆熟练地往他自己的酒杯中精准滴入三滴暗金色液体。“听起来……可以尝试一下。” 他对汤姆调配魔药的能力有种本能的信任,毕竟这孩子在这方面的天赋有目共睹。
汤姆脸上的笑容瞬间加深,带着一种纯粹的愉悦。他迅速而优雅地将那几滴“死生水”也滴入哈利的杯中,拿起银质小勺轻轻搅匀,确保它们完美地融入了深红的酒液,然后才将杯子递到哈利面前。“我去洗澡了,你慢慢喝。” 他声音轻快,转身走进了盥洗室,留下一个从容的背影。
***
当汤姆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从盥洗间出来时,看到的景象让他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拍。哈利已经侧躺在了他那张墨绿色大床的一边,呼吸均匀而深长,陷入了药物带来的沉眠。床头柜上,那只属于哈利的酒杯几乎空了,只剩下杯底浅浅的一层暗红色残液,在壁炉跳动的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蛇,是最贪婪、最不易满足的生物。*
古老的训诫在汤姆脑中无声回响。正是蛇的贪婪,引诱了亚当与夏娃,将人类逐出了无忧的伊甸园。但蛇性难改,它们从不会收敛刻在骨子里的贪婪和*。暂时的压抑,往往只是为了积蓄力量,等待未来更彻底、更疯狂的占有。当压抑的饥渴达到顶点,毒蛇终将吐出猩红的信子,从猎物凝固的伤口上,品尝那禁忌血液的滋味。
此刻,压抑在汤姆血液中叫嚣着要靠近哈利、触碰哈利、彻底掌控哈利的那头名为*的野兽,在酒精和药效的双重催化下,终于挣脱了理智的缰绳!这头永不餍足的凶兽,开始吞噬他仅存的清明。于是,他近乎失控地,踏入了自己亲手布下的陷阱。或许,斯莱特林真正的标志并非蛇佬腔,而是这份蛰伏在优雅表皮之下、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
少年的身形经过刻意的锻炼,早已比看起来清瘦的哈利更为挺拔有力。他无声地靠近床边,俯身,双臂撑在沉睡的哈利身体两侧,投下的阴影如同浓墨,瞬间将青年完全笼罩其中。
汤姆的眼眸深不见底,像两口吞噬光线的寒潭。他由上而下地俯视着哈利那张十年如一日、未曾改变分毫的年轻睡颜。一种绝对的、掌控一切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情不自禁地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而满足的笑容。
看吧,他最珍贵的“猎物”,此刻正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领地,在他的掌控下沉睡。这感觉,美妙得令人窒息。
压抑了许久的、黑暗的占有欲如同决堤的洪流,再也无法抑制。他贪婪地注视着身下的人,指尖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迷恋,极其缓慢地拂过哈利微启的唇瓣,描摹着他温热的颈侧线条。青年那始终温和而光明的脸庞,在昏昧的光线下,在光|裸肌肤的映衬下,竟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脆弱和某种难以言喻吸引力的奇异美感。那总是挺直如松的脊梁,此刻被他用存在的重量压制在柔软的床褥上,呈现出一种无知的、全然依赖的姿态。这种将光明拉入自己阴影、将坚韧置于掌控之下的颠覆感,让汤姆的心跳如擂鼓!
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彻底惊醒他的猎物。那会破坏这精心编织的假象。但这并不妨碍他索取此刻的餍足。他只能,也必须伏低身体,用紧密的距离来汲取那蚀骨的满足感,用这种隐秘的、带着绝对控制意味的接近,来触摸那黑暗欲望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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