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开始对主角设定进行修改,由后从前改,临近完结,敬请期待下一卷的吧
临时基地里,那笑声又一次撕裂了空气,像生锈的锯子反复拉扯着每个人的神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光明要倒台了!活下来的男孩要死了!黑魔王胜利了!”
癫狂的嘶吼穿透薄薄的帆布墙壁,灌进赫敏·格兰杰的耳朵。她握着羽毛笔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笔尖在厚厚的羊皮纸上戳出一个墨点。又是他。那个被魔法锁链捆在铁椅上的食死徒,两个月来像一台卡了带的劣质留声机,日日夜夜重复着同样的诅咒。蓬头垢面,形容枯槁,唯有那双深陷眼窝里的狂热火焰,烧得比被俘时还要旺盛,仿佛在燃烧自己仅存的生命力,只为用这恶毒的预言灼伤每一个邓布利多军的灵魂。
这声音成了基地挥之不去的背景噪音,如同伦敦上空经年不散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相比1942年那虽不明媚却还算和煦的蓝天白云,2001年2月的天空,只有一片压抑的铁灰色,冷硬的铅云低垂,吝啬地不肯透出一丝光亮。寒冷像无数细小的冰针,钻进骨髓。这压抑,一半源于这该死的天气和伦敦不肯散去的浓雾,另一半,就源于那顶帐篷里永不停歇的诅咒。
“真他妈火大!”伴随着粗鲁的咒骂和沉重的脚步声,罗恩·韦斯莱像一阵裹挟着怒气的旋风猛地撞开布帘,闯进赫敏这间充当临时实验室的小帐篷。他满脸通红,浅色的眉毛几乎要拧成一团乱麻,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刚刚经历了又一次忍耐的极限。“那疯子!赫敏,就让我进去!五分钟!就五分钟!我保证让他的破锣嗓子再也发不出一个音!”他挥舞着拳头,无处发泄的怒火在狭小的空间里冲撞。
“闭嘴,罗纳德。”赫敏头也没抬,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种因极度专注而显得冷酷的疏离。她的全部心神都钉在面前摊开的研究台上。那里铺满了层层叠叠的羊皮纸卷、摊开的厚重魔法典籍、写满复杂符号和公式的演算稿,还有几支羽毛笔凌乱地搁在墨水瓶边。左手边单独垒起一小摞纸张,显得格外重要——那是哈利的训练计划、他改进的攻击性魔咒手稿、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找出来的早已失传的强力治愈咒语和魔药配方。每一页都凝聚着那个被预言“要死”的男孩的心血和希望,此刻却像无声的讽刺。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无数行墨迹间高速游走、比对、计算。羽毛笔在稿纸上发出沙沙的疾响,留下一串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符号和数字。时间。它像一条奔涌不息却又无形无质的巨河,麻瓜无法理解,巫师也只能窥见它表层微不足道的涟漪。它被无数严苛的法则束缚:过去无法重来,现在无法暂停,未来无法预知。这些铁律如同冰冷的锁链,禁锢着所有试图窥探其奥秘的狂妄生命。
当一个预知了未来的人——比如带着未来记忆碎片返回这个时间点的哈利——强行插入过去的河流,激起的绝不仅仅是涟漪。那是足以撕裂河床的漩涡,是足以颠覆流向的暗涌。后遗症?赫敏的嘴角抿得更紧,几乎成了一条刻板的直线。头晕?窒息?疼痛?那太轻微了。时间悖论的绞索、因果律的反噬、被强行扭曲的现实结构所发出的无声尖叫……这些才是真正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赫敏,你在干什么?”被吼了一句的罗恩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气势瞬间萎靡下去,声音也低了几度,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挪到研究台边,目光扫过那些天书般的公式,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是不是……跟哈利的任务有关?”他犹豫着,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提到“任务”这个词,罗恩那张总是显得无忧无虑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云,连雀斑都黯淡了几分。他粗大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木桌边缘。
“赫敏,你应该听说了……关于哈利的那些流言。”他的声音干涩。
赫敏疾书的笔尖骤然一顿,像被无形的冰线冻住,悬停在纸面上方。羊皮纸上,一个刚刚推演到一半的、嵌套着希腊字母和时间符号的复杂方程被突兀地打断。
哈利的流言?她当然知道!一声短促、冰冷、充满讥诮的嗤笑从她喉咙里挤出来。这一刻,她脸上那种属于格兰芬多的、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的尖锐锋芒,足以让任何斯莱特林都感到脊背发凉。
“但是毕竟哈利为了那个任务,也很久没有出现了。”罗恩的声音里透着烦躁和无力,“上一次回来……你也记得,就露了个面,报了句‘平安’,连饭都没吃一口,又像被鬼追似的跑了!再加上帐篷里那个疯子,一天到晚嚎丧一样喊‘救世主死了’……”他烦躁地抓了抓他那头火焰般的红发,“所以队伍里有些人就……”
“就相信了么?”赫敏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寒冰的匕首,直直刺向罗恩。长时间高强度工作积累的压力,加上那无休止的诅咒噪音,让她的神经绷到了极限,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子砸出来,“或者说,他们认为救世主临阵脱逃了?再或者说……他躲在所有人后面,心安理得地看着别人为他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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