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要重新认识一下江家了。”谢砚舟扶起林姝玥,袖中掉出个油纸包,正是未吃完的糖蒸酥酪,“先回驿站,明日再赶路。”
是夜,驿站客房内。林姝玥对着烛光查看透骨钉,发现钉头刻着细小的三叶草纹路。江怜月坐在一旁,认真记录着验尸笔记,苏桃桃则捏着面团小人,模拟凶手动作。
“根据伤口角度,凶手是从后方突袭。”林姝玥用银针比划着,“透骨钉淬了曼陀罗毒,中者会在幻觉中自我了断。”
“所以周明耳后的针孔,其实是凶手伪造的?”江怜月皱眉,“可他后脑的伤……”
“那是故意留下的破绽,让我们以为是仇杀。”谢砚舟推门而入,带来一身寒气,“暗卫来报,江家义子名叫贺承,正是贺明远的私生子,当年被江家收养,就是为了掩盖私铸假银的罪行。”
林姝玥想起贺明远服毒自尽的场景,忽然握紧银针:“所以江家与贺家本就是一伙,所谓的香料生意,不过是运送毒药和假银的幌子。”
“没错。”谢砚舟从袖中取出漕运记录,“近三年,江家商铺走漕运的香料数量,恰好与户部丢失的官银数目吻合。”
江怜月的笔尖在纸上晕开墨团,忽然抬头:“我曾见过哥哥书房的暗格,里面有本账册,封面绣着三叶草。”
“那便是他们的罪证。”谢砚舟起身,玉带上的双鱼玉佩撞在桌角,“明日抵达京城后,我立刻进宫面圣,你们……”
“我们和你一起去。”林姝玥打断他,“江怜月需要亲自指认账册,而我……”她摸了摸腰间的银针包,“需要验证一个猜想。”
谢砚舟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轻笑:“好。”他转头看向江怜月,“怜月,明日可能会有危险,你……”
“我不怕。”江怜月握住林姝玥的手,指尖还沾着墨汁,“比起在深闺里做个绣花枕头,我更怕余生都在遗憾中度过。”
是夜,林姝玥躺在驿站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谢砚舟的话在耳边回响:“有我在,风刀霜剑伤不了你。”她摸向腕间的翡翠镯子,忽然明白,有些羁绊,早已在查案的血与墨中根深蒂固。
隔壁传来苏桃桃的嘀咕声:“小侯爷,你说谢大人和姐姐什么时候成亲呀?”箫妄言的笑声混着折扇轻响:“快了快了,等这案子结了,怕是要请全京城的仵作喝喜酒!”
林姝玥轻笑,吹灭烛火。黑暗中,银针包上的饕餮纹若隐若现,像是守护真相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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