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萧妄言将女子拖上岸,阿虎立刻递上披风。那女子呛了几口水,忽然抓住萧妄言的手臂,眼神里满是惊恐:“公子...公子救命!有人要杀我!”
苏桃桃下意识摘下狐狸面具,露出惊惶的神色:"怎会如此?"
林姝玥蹲下身,仔细查看女子的伤势。她发现对方手腕上有几道抓痕,指甲缝里嵌着半片花瓣,竟与三日前义庄女尸指甲缝里的花瓣极为相似。
"姑娘,你且冷静。"她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落水?"
女子颤抖着开口:"我...我叫春杏,是西街绣坊的绣娘。今日收工后,有人往我茶里下了药,等我醒来时,已在这河边...那人要把我推进水里..."
苏桃桃闻言浑身剧震,忽然想起三日前随林姝玥去西街查案,曾在绣坊见过这个姑娘。
她望向林姝玥,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知道定是联想到了系列女尸案。
"春杏姑娘,你可看清那人的模样?"萧妄言披着披风,声音里带着寒意。
春杏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戴着面具...像是...像是鬼怪的样子..."
林姝玥忽然想起面具摊上的狰狞面具,转头望向苏桃桃,只见少女正盯着春杏的指甲,眼神里带着疑惑。
"姐姐,她指甲缝里的花瓣..."苏桃桃轻声道,"像是...像是侯府后园的芍药花。"
萧妄言脸色骤变,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玉佩:"不可能!后园向来只有我和...只有我能进,连小厮都不许靠近..."
林姝玥忽然站起身,望向四周的人群:"萧小侯爷,烦请你护送春杏姑娘去大理寺,我和苏姑娘先回易华院。"她顿了顿,"记住,不要走朱雀街,绕道芙蓉巷。"
萧妄言立刻会意,示意阿虎带上春杏先行离开。苏桃桃刚要开口,却被林姝玥拽进旁边的小巷,护院们迅速围拢,形成一道人墙。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苏桃桃声音发颤,"为何会有芍药花瓣?难道...难道刘娘子还有同伙?"
林姝玥望着她惊慌的模样,轻轻握住她的手:"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人想将罪名嫁祸给侯府。"
她摸出袖中的香粉瓶,"方才我闻过春杏身上的味道,与你这香粉的前调极为相似,而这种香粉的配方,只有西街那几家老字号才有。"
苏桃桃忽然想起什么,从裙兜里掏出萧妄言给的银哨:"我吹哨子叫他来?"
"不可。"林姝玥按住她的手,"对方既然敢在灯会上动手,定是算准了我们会乱了阵脚。
此刻若叫萧小侯爷过来,反而中了圈套。"她望向巷口的灯笼,"我们先回易华院,等谢大人回来再从长计议。"
她们刚走到巷口,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喧哗,几个蒙面人举着刀冲了过来。护院们立刻拔刀迎敌,林姝玥迅速将苏桃桃护在身后,袖中柳叶刀连发,正中为首之人的手腕。
"姐姐小心!"苏桃桃惊呼,看见有刀光朝林姝玥袭来,下意识扑过去替她挡住。
"桃桃!"林姝玥只觉心脏骤停,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却见萧妄言不知何时已杀到眼前,长剑出鞘,寒光闪过,那刀竟被生生斩断。
"你怎么来了?"苏桃桃惊呼,看着他肩头渗出鲜血。
萧妄言轻笑,握住她的手:"不放心你们。"他望向林姝玥,“姝玥,劳烦你替桃桃检查一下,我去解决这些杂碎。”
林姝玥还未开口,便见萧妄言已转身杀入人群,长剑挥舞间,竟有几分谢砚舟的狠辣果决。
她忽然想起谢砚舟说过,萧妄言的剑术是已故的镇北侯亲自调教的,曾在少年武将比武中夺得头名。
"姐姐,你看!"苏桃桃忽然指着地上的面具,"是鬼怪面具,和春杏说的一样!"
林姝玥捡起面具,发现边缘有块磨损,竟与三日前从女尸指甲缝里取出的碎屑形状一致。
她忽然想起刘娘子在牢中说过的话:"我夫君临死前,手里还攥着那娼妓的帕子,上面绣的就是并蒂莲!"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刘娘子还有同党,是她夫君的旧识,想借着她的案子,继续报复侯府。"
苏桃桃闻言脸色惨白,忽然抓住林姝玥的手:"姐姐,我怕...怕连累他..."
"不会的。"林姝玥坚定地望着她,"有我和谢大人在,定能还侯府清白。"
她忽然瞥见萧妄言已解决完蒙面人,正捂着肩膀走来,"先带他回府治伤,其余的事,等明日再说。"
亥时三刻,易华院的烛火通明。林姝玥替萧妄言包扎完伤口,见苏桃桃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眼底满是关切。
"疼吗?"苏桃桃轻声问,指尖轻轻拂过他肩头的绷带。
萧妄言轻笑,捏了捏她的脸:"小伤而已,比我十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轻多了。"他忽然望向林姝玥,"姝玥,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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