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点头称是,气氛随之热烈起来。
寒暄之后,萧凛问道:“依爵爷来看,如今该如何处置局势?”
秦远沉思一会,缓缓开口:“敌人刚败,士气低落,正是追击的好时机。可是,如今我们兵力合并也不过五万人左右,难以全力出动。”
他的神色有些为难。
“正巧,我也有同样打算。”陈骁微笑说道,“我也想着午后偷袭罗刹营地,不知两位是否愿意一起行动?”
“罗刹军还有二十多万人,白天直接冲营不就是白白送死?”赵恒疑惑问道。
“谁说我们只靠这点兵力?”陈骁还未解释完,帐外忽然传来了士兵的通报道:
“报——镇威军奉命赶到,请各位将军指示!”
李广面色一喜,“不知秦将军此次带来多少人马?”
“不多,七万整,收拾那些乱军已绰绰有余。”秦远声音坚定,“我立威卫悉数按骑兵操练,只因马匹不足,目前编成三万骑。如今缴获大批战马,马上就能扩出十万骑兵。”
李广眼中精光一闪。若真如此,加上自己所部,总兵力可达十二万,士气正盛,而敌军新败,正是反攻良机。他一拍大腿,爽朗道:“干了!我与将军一同出击,看看那敌军是否真的了得!”
“传我命令,生火做饭,整顿兵士!”李广一声令下。
“张远,李成,你二人传达军令,各营监察务必盯紧,但凡有人吞占军功者,斩!”秦远语气沉冷。
营中将领闻此,皆感不解。在大多数军中,下属之功归于主将并非寻常?唯李广目光微动,若有所思地看了秦远一眼。
二人应声而退。
李广望着身旁青年男子。这孩子历过战场,已有大将风度,心中不由一叹——自己总算有了继承人。
“此子能有今日,多赖将军教导,谢过秦将军。”李广由衷道。
“李先生言重了,我与他从不打不相识,无需客气。”秦远客气回应。
“既是如此,容我叫你一声贤侄可好?”
“晚辈秦远,拜见李先生。”
“好!”李广大笑。
“贤侄,我们先用膳再谈兵事,等下一齐出战如何?”李广握住秦远手笑道。
“晚辈求之不得!”
第五十三章战报
众人酒饭已毕,来到练兵场。见到立威卫整齐的队列和肃穆气氛,众人顿感震撼。此等军容,已不输当世精锐之师。不少人看向领头男子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
此番由王胜亲领四万大军出征。热血沸腾,领军冲锋是他久盼之事。有如此强兵随身,天下谁可敌?
经过侦查与地形研判,众人最终敲定作战方案:萧远率领五万精锐由左翼强攻,郑武则带五万人马从右路配合推进。如此部署既可相互支援,又能进退有据。但对萧远而言,退守从不在其考虑之列。
当北海部队全员开拔,营地中唯余少数伤兵守营。这场战役意义深远——若能重创敌方主力六十万,至少可使罗刹国十数年内无力南犯。一旦告捷,所有将士皆能获得朝廷封赏。在座众人早已摩拳擦掌,战意高涨。
此时,在三十里外的敌营帅帐中,彼德大帅正在训斥属下无能,担忧一旦失利回国必受重罚。愤怒之中,他将怒气倾泻至身旁参谋头上,并琢磨推责之法。
“来了!南方兵马杀到!”营外突有人大喊。
彼德顿时惊慌失措,厉声发布命令:“火速布阵迎敌,有退后者当场诛杀。”
“带上面具。”萧远低声说道。他身边的亲随皆身披黑衣重甲,头戴兜鍪面具,狰狞可怖仿佛地狱使者。昨日袭营时因担心遮挡视线并未戴上面具,此刻已悉数戴上。
转眼之间百余人整齐划一行举下面具,宛如死神降临沙场。敌营简陋的门扉如同枯枝,在黑甲军冲击下一触即碎。
兵刃轻挥,厚实的木门即刻崩裂,敌军闻风丧胆,四散奔逃。萧远策马闯入军帐深处,所向披靡。敌营处处坍塌,士兵纷纷溃散。黑衣铁骑如瘟神降临,令敌军肝胆俱寒,士气彻底崩溃。
察觉局势不可挽回,彼德于帐前引刀自刎,尸身横倒在地,鲜血染透战袍。
各路兵马顺利会合。此役歼敌十万,擒虏五万余,堪称旷世大捷。虽未覆其国境,但此前失利之责已全数消弭,更或将得到中枢重赏。全军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俘虏押回营地后,全军摆庆功宴,所有非当值士兵尽皆参与。欢宴自夜至晓方始结束。与此同时,飞骑捷报已然启程奔往中枢。
数日后,援军陆续到来,正可补充北海军的损耗。
乾元殿内,帝王正凝神阅览奏折,忽见一名内侍急冲而入,步履凌乱,立时引得龙颜不悦,冷冷斥道:“慌张至此,成何体统!”小太监当即伏地叩首,连气都不敢多喘。
“发生何事?”帝王再问。
“陛下,北海有要报传来。”
连日来,帝王为北疆局势忧心忡忡,新春佳节都过得索然无味。自那将领带兵征伐已逾二旬,今日已是正月初八,却音讯全无,怎不令人心焦。一听是边关急报,立即沉声下令,“呈上来。”一旁老成持重的大内总管接过奏函,恭敬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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