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圣上吩咐,小臣就略展所学。”他说完转身出门,来到大殿前的空地。脚下用力,足下青砖竟裂开缝隙。他身子一跃,身形在空中灵动如燕,落在场中,开始施展一套招式多变、刚柔并重的拳术。身姿忽轻忽重,气韵流转间,拳势未成而意已至,围观者莫不惊叹。
在场众人,尤其帝王,看得目不转睛。这样的绝技,远非寻常武林高手可以媲美。连对他本事一清二楚的王府老亲王,也忍不住连连称许,眼中有光。
演练完毕,他抱拳归位,向殿上行礼,“小臣浅薄,让大家见笑。”
“真是绝技!”皇上鼓掌说道,“如此功夫理应效忠朝廷,展现天赐之能。”
“皇恩深厚,小臣自当竭诚效命。”
皇上沉吟片刻,接着问:“刚才所练拳术蕴含养生奥妙,可与修道法门有关?”
“陛下慧眼,这确实源于道门吐纳修炼之法,少年时无意中得到,兴趣使然,也就练习至今。”
“果然缘分不浅,自然不同凡响。”皇上捻须轻笑。
“此拳术分为快慢两段,方才演示的是快式。另一套慢式,更适合修身养性,无论何种年岁,男女皆宜。臣的未婚妻从小体弱,从习这套**后身体逐渐好转,如今已无旧疾。臣今献这套**,是希望两位君王身体康泰,四海清平。”
“说得妙!”老皇亦抚掌称快。他素来崇尚道教,追求养生长生,而此拳术正合他意。
殿前不远处的贾某低头不语,心中却不以为意:这不就是太极拳嘛?有什么值得如此惊奇的。若他晓得几百年后大街小巷都打得兴起,怕不会觉得好笑。
不久,在宫殿外他当众演示起来,皇帝也跟着学了几式。过后,赐下一只精美玉如意和两匹骏马,召见至此也便结束。
回去的途中,他始终心存疑虑:良王为何会出手针对?自己并未与其有过任何纠葛,也没树敌之处,对方到底有什么用意?
说到越国公与良郡王私下往来,他实在难以相信。那人虽说性子傲气,但不至于糊涂到涉足谋逆大罪。更何况,他那儿子也远不够分量让郡王亲自出面。这种揣测非但无据,反而令人生疑。
他带着随从回到府邸时,家仆立刻高声传报:“三爷到!”
小丫鬟上前接应,见他神色轻松,心头的担忧也随之散去。别看她年纪不大,但也知道入宫面圣向来不简单。“我就说三爷肯定平安回来,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她一边说一边骄傲地看了其他丫鬟一眼。
刚进屋不久,便有人送来温度正好的茶水。“三爷,先喝口茶润润。”声音柔和平静。
他看了眼时辰,吩咐道:“晚上我们不出席侯府的宴席,直接去荣府。”
等到达荣府时,夜色已经降临。府门外已有仆人等候,见到他进门,连忙弯腰行礼:“三爷,老太太特意吩咐,请您直接去前厅用膳。”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回话吧,我稍后就来。”他随口交代一句,那人赶忙告退离开。
心里清楚,祖母大约听闻了入宫的事。
他简短换过衣物,在侍女协助下稍作梳洗,随后带着侍女往主堂去。至于那个淘气的三丫头,早已不见踪影,不知又溜去干什么了。
此次会见,只有两位主母在场。
老太太率先开口:“轩儿,今日太上皇召你前去,所为何事?”
他不以为意地回道:“不过是误会一场,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听了这话,老人终于松了口气。
谁知一旁主母冷冷插话:“可不见得是误会。听闻告你的是良郡王,那是皇亲国戚,谁敢得罪?不如趁早前去赔个不是,请人周旋一二,万万不能惹怒皇族。”
这话让他心头生厌,语气却不急不缓地回应:“这话欠妥。这等朝政事务,岂是家中能随意评论的?我的事自有侯府担责,不必牵涉家人。”
一番话说得那位满脸怒意,“老太太您听听,这话说得多狂妄无礼……”
她话未说完,便被一声严厉呵斥打断,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太太多看了几眼坐在对面的少年,神情透出些许疲惫:“大家都别再争了,这些话听多了,我心烦得很。”如今的孩子,已不像小时候那么听话了。
“我并无不敬之意,只是眼下外界局势太复杂,那位郡王为何动我,我一直参不透。而内府之人胡乱参与,恐怕只会让事情更糟。”他言罢,看太夫人脸色略微和缓了些,“不过伯母的话我已记下了。”
老太太微微颔首,空气稍显轻松,可王氏始终压着一肚子气,哪曾受过这种委屈?一旁的李氏却掩不住心里泛起的喜意。
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双方应付着结束了饭局。
沈辰陪萧然来到苏语心的住处,恰好她正用餐。他坦然落座,仆从很快奉上餐具。
待沈辰吃完,苏语心轻轻问道:“听闻今晨陛下唤你前去,莫非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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