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御膳房风波:情书、谎言与杀手
李清风的花椒袋在御膳房角落发出窸窣响动,灰毛老鼠叼着沾着面粉的情书草稿窜过九曲桥,惊起一池锦鲤。正在给老槐树浇水的小宫女春桃眼尖,看见纸上“清风徐来,心似花椒”的字迹,手里的铜瓢“当啷”落地——那是她昨儿在御花园拾到的相思句,原以为是哪个才子写的,不想竟出自冷面捕快之手。
“李捕快竟会写情诗?”春桃红着脸捡起纸条,却没注意到树后闪过的黑影。与此同时,御膳房里赵铁柱正对着新菜谱发愁,雷渊阁第四考的纸条钉在灶台中央:“以谎言为引,烹真心之味,若见血光,则算通关。”
“谎言怎么能做菜?”王肃擦着铜锅的手突然顿住,围裙上的蜂蜜渍在阳光下晃成光斑,“难道要把西厂那些‘皇上龙体欠安’的假消息熬成汤?”
张康摩挲着银锁,锁芯里的糖粉簌簌落在《食经》残页上:“雷渊阁每次考验都与宫里秘辛相关。上次用老鼠记忆,这次用谎言……或许要从‘最甜的谎言’入手。”
苏清禾突然指着窗外:“看!春桃在和李捕快说话。”众人望去,只见小宫女红着脸将情书塞给李清风,后者耳尖瞬间通红,手忙脚乱地用剑鞘去挡,却不想剑鞘里掉出本《花椒栽培手册》,封面上赫然写着“赠清风——桃”。
“原来不是李捕快写的?”赵铁柱扒着窗台惊呼,“那是谁借他的名义传情书?”话音未落,春桃突然被黑影拽进假山后,李清风抽剑追过去,却见假山石上用蜜饯摆着“御膳房有奸细”的字样。
张康皱眉拾起半块桂花糕,糕点碎屑里混着西厂独有的金丝线:“看来有人想借‘情书’扰乱视线,真正的目标是《食经》。赵铁柱,你昨晚是不是又把密报当葱花炒了?”
胖捕快脖子一缩,从裤兜里掏出团面糊:“就炒了一点点……你看,这‘西厂夜探御膳房’的密报都被我炒成蛋花了,现在字都变成‘蛋’‘花’‘香’了!”
雷渊阁的考验时限渐近,赵铁柱盯着案板上的食材发愁:谎言无形无质,该怎么变成食材?突然瞥见王肃在擦御赐的“诚实鼎”,鼎身刻着“ Lies melt in truth”(谎言在真相中融化),眼睛顿时亮起来。
“有了!”他抄起鼎里的清水,“用这水洗过的食材,能让谎言显形!王肃,把你当年骗皇上‘蟑螂须饼能壮阳’的谎话化成灰,掺进面粉里!”
王肃额间刀疤抽搐:“那是迫不得已!再说谎话怎么化成灰?”
苏清禾轻笑一声,从发间取下皇后赐的珍珠粉:“谎言虽无形,却会在人心留下痕迹。比如这珍珠粉,曾见证过无数宫人们的虚与委蛇。”她将粉末撒进鼎中,清水瞬间泛起紫色涟漪,“用这个和面团,或许能让谎言现形。”
张康突然想起皇上藏在暗格的玉佩,那是他对皇后说“永不相负”的承诺,虽非谎言,却因太忙未能兑现:“或许‘最甜的谎言’,是那些出于善意的隐瞒。比如皇上对宫人们说‘朕不累’,实则熬夜批奏折到天亮。”
赵铁柱一拍大腿:“就用皇上的熬夜茶渣!再加点小太监们假装没看见他偷藏暖炉的‘谎言’!”他手脚利落地和面,把茶渣、珍珠粉、还有春桃谎称“情书是自己写的”的谎话(实则是替主子传信)都包进面团,然后塑成蝴蝶形状:“李捕快!用你的剑气给烧饼雕花,要那种‘看起来很真诚’的花纹!”
李清风青筋暴起:“你当我的剑是刻刀?!”但看着皇上期待的眼神,还是咬牙挥剑,剑气所过之处,烧饼表面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真”字。
当烧饼放入烤炉时,御膳房突然闯进三个蒙面人,手里的刀直奔赵铁柱而去。李清风剑光如电,挡在胖捕快身前,却见杀手们的刀刃上沾着蜂蜜——正是赵铁柱今早打翻的那罐。
“是西厂的人!”王肃认出杀手腰间的梅花烙,“他们想抢《食经》残页!”混战中,赵铁柱的烧饼被踢进炭火,却意外烤出奇异的香味:谎言的焦苦、真心的甜腻、还有剑气的清冽,混合成令人鼻酸的气息。
皇上闻香而来,却见烤炉里飘出幻象:小太监们互相“说谎”推让最后一块桂花糕,老御厨假装挑剔实则偷偷改良新人的菜式,甚至还有张康对母亲说“我在外面过得很好”的善意谎言。
“原来朕身边的‘谎言’,都是温暖的壳。”皇上抽出腰间玉佩,砸向杀手首领的面罩,露出对方额间的刀疤——竟是当年假死的西厂督主。
“你不是……”王肃瞳孔骤缩,想起督主曾教自己读《权谋书》,“为什么要抢《食经》?”
督主冷笑:“雷渊阁的《食经》藏着历代帝王的秘辛,只要破译‘谎言烧饼’的配方,就能操控人心——”话未说完,他突然盯着皇上手中的烧饼,眼神变得惊恐,“这味道……怎么会有我儿时骗母亲说‘药不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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