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对“沁心花果养生茶”的喜爱和甄嬛的认可,如同在平静的后宫湖面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虽然涟漪不大,但足以让一些关注养生、追求精致生活的妃嫔和宫女们,将目光再次投向宫外那家神奇的“奇物斋”。
一时间,奇物斋门口,除了依旧汹涌的、做着“一夜暴富”梦的平民和商贾,也多了一些穿着体面、举止谨慎的宫女和太监。他们大多目标明确,出手就是十个罐子的限额,开罐时也比普通百姓多了几分沉稳和观察。
怀安的日子变得更加忙碌。收钱、递罐子、解释规则、看着各色人等开罐、收获五花八门的复制品…他像一架精准的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系统提供的“无限量罐子”和“自动发放复制品”功能,是他最大的依仗,否则光是清点货物就能把他累死。
限购令“每人每周限购10个普通罐子”的木牌,成了店里最醒目的标志,也成了维持秩序的关键。它像一道无形的闸门,控制着欲望的洪流,避免了店铺被疯狂的购买者瞬间挤垮,也给了更多人“公平”参与的机会(虽然这公平建立在百两银子的门槛上)。
然而,规则的存在,必然伴随着试图挑战规则的人。
这天上午,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穿着绸缎袍子却掩不住一身市井气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同样气势汹汹的随从,拨开人群挤到柜台前,将一沓厚厚的银票重重拍在柜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掌柜的!给小爷我来一百个罐子!”男人嗓门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喧闹的店铺瞬间安静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向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胖子。怀安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指了指墙上的木牌:“客官,小店规矩,每人每周限购十个普通罐子。您这…”
“规矩?”胖子嗤笑一声,用粗壮的手指点了点银票,“看见没?这是规矩!爷有的是钱!限购?那是给穷鬼定的!爷今天就要开一百个!痛快点儿,拿罐子!”他身后的随从也纷纷鼓噪起来。
“就是!我们老爷可是南城粮行的赵大掌柜!有的是银子!”
“限什么购?怕我们老爷不给钱吗?”
“赶紧的!别耽误我们老爷发财!”
人群被这阵势吓住,纷纷后退,敢怒不敢言。赵大掌柜得意地环顾四周,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开出无数珍宝的场景。
怀安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也变得平静无波。他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茶杯(沈眉庄同款花果茶复制品),直视着赵大掌柜,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随从的鼓噪:“赵大掌柜是吧?小店规矩,明明白白写在那里。莫说一百个,第十一个,也不行。”
“嘿!给脸不要脸是吧?”赵大掌柜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柜台,“你知道爷是谁吗?信不信爷一句话,让你这破店明天就开不下去!”
怀安毫无惧色,甚至向前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赵大掌柜财雄势大,在下自然知道。不过…前几日,翊坤宫的颂芝姑姑,景仁宫的剪秋姑姑,还有富察家的明瑞公子,也都是按这规矩,十个十个开的。您觉得…您比他们,如何?”
赵大掌柜嚣张的气焰猛地一窒!翊坤宫?华妃娘娘!景仁宫?皇后娘娘!富察家?满洲贵胄!这几个名字,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邪火。他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嚣张的气焰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人,如何敢跟宫里的娘娘和满洲贵胄相提并论?连他们都遵守的规矩,他敢破坏?那不是找死吗!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猛地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叫嚣的随从:“闭嘴!”然后转过头,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怀安连连拱手:“掌柜的…误会!都是误会!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规矩!守规矩!我开十个!就开十个!”
他手忙脚乱地从那沓银票里数出一千两,恭敬地放在柜台上,之前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下后怕和谄媚。
怀安神色如常地收下银票,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平静地抱出十个罐子:“客官请。”
赵大掌柜哪还有心思“发财”,胡乱地砸完十个罐子,开出些散碎银子和两样白光小物件(一个金属书签,一包火柴),便灰溜溜地带着人挤出了人群,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店铺内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和议论。
“活该!让他嚣张!”
“连宫里娘娘都得守规矩,他算老几?”
“还是掌柜的硬气!”
“这限购令…看来是真没人敢破了…”
经此一事,奇物斋的限购令彻底树立了权威。连南城一霸的赵大掌柜都在掌柜的三言两语下灰溜溜跑了,还有谁敢造次?人们看向怀安的目光,除了好奇和热切,更多了几分敬畏。这位年轻的怀掌柜,背景恐怕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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