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十一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更迟,凛冽的寒风卷着残雪,肆虐在辽东大地。鸭绿江畔的冰层刚刚消融,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战云笼罩——高句丽与百济,这两个盘踞在辽东与朝鲜半岛的古国,竟暗中勾结,趁大唐国力鼎盛、边境安稳之际,突然撕毁盟约,悍然出兵袭扰辽东属国,战火如野火般蔓延,短短一月间,便烧到了鸭绿江西岸,逼近大唐疆土。
战报入京:龙颜大怒点老将
长安大明宫的早朝,气氛凝重如铅。
“启奏陛下,高句丽王高建武与百济王扶余璋,联兵十万,已攻破辽东属国新罗的三座城池,兵锋直指我大唐安东都护府!” 兵部尚书手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声音因急促而微微颤抖,“安东都护府急报,请求朝廷速发援兵,否则……恐辽东不保!”
满朝文武哗然。
自太宗皇帝时期,大唐便对辽东采取怀柔与威慑并重的策略,高句丽与百济虽偶有异动,却从未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联合犯境。
年轻的秦武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他虽登基不久,却继承了皇室的刚烈血脉,猛地一拍龙案:“放肆!区区弹丸小国,竟敢觊觎我大唐疆土!以为朕年轻可欺吗?”
“陛下息怒!” 丞相魏大人出列奏道,“高句丽与百济勾结,必是蓄谋已久。辽东苦寒,地形复杂,非熟悉当地军务者,难以胜任主帅之职。”
“魏相所言极是。” 秦武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群臣,“朕意已决,令……” 他顿了顿,吐出一个让众人既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的名字,“令渤海秦王龙天策,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陆路大军五万,即刻出征!”
“秦王殿下?” 有大臣低声议论,“殿下今年已七十七岁高龄,尚能领兵?”
“哼,” 秦武冷哼一声,眼中带着对老将的绝对信任,“七十七岁又如何?当年昭陵之战,先帝曾言‘有龙天策在,大唐无西顾之忧’。今日,有他在,辽东亦无忧!”
他看向水师都督:“令柳文磐为沧海道行军总管,率水师三万,自登州出发,从海路进攻高句丽沿海州县,牵制其兵力!海陆两军,皆受秦王节度!”
“臣遵旨!”
旨意快马加鞭送往渤海。
秦王府内,龙天策正在看藤原纪香翻译的倭奴国农书。接到圣旨时,他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七十七岁,出征辽东。
玉倾城闻讯赶来,看着丈夫眼中闪过的锐利光芒,没有劝阻,只是轻声道:“我去为你收拾行装。辽东苦寒,记得多带些御寒的衣物和药材。”
“倾城……” 龙天策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去吧,” 玉倾城笑了笑,眼中虽有担忧,却更多的是支持,“你是天生的将星,战场才是你的归宿。只是……一定要保重自己。”
罗嘉儿、宋雨菲等人也纷纷赶来,有的连夜赶制伤药,有的帮忙清点军械,藤原纪香虽不懂军务,却默默整理出辽东的气候资料,标注出需要注意的风土人情。
龙问天已长成挺拔的青年,跪地请战:“祖父,孙儿愿随您出征!”
龙天策看着长孙,眼中露出欣慰:“好!随我去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战场!”
大军开拔:老帅神威犹未减
长宁十一年正月中旬,渤海港码头,旌旗猎猎,鼓声震天。
五万大军集结于此,甲胄鲜明,刀枪如林。这支军队,既有跟随龙天策平定西南的老兵,也有近年招募的辽东子弟,听闻由传奇老将统领,士气高涨。
龙天策一身银甲,虽已有些磨损,却依旧寒光闪闪。他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腰杆挺直如松,花白的须发在寒风中飘动,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丝毫不见老态。
“将士们!” 他拔出腰间的“定唐刀”,刀锋直指北方,声音透过寒风,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兵耳中,“高句丽小儿,忘恩负义,勾结百济,犯我疆土,杀我同胞!今日,我等奉天子诏,提兵出征,要让他们知道,大唐的土地,一寸也不能少!大唐的子民,一个也不能欺!”
“杀!杀!杀!” 五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连渤海的海浪都仿佛被这气势震慑,退去了几分。
“出发!” 龙天策一声令下,战马嘶鸣,大军如一条钢铁巨龙,浩浩荡荡向辽东进发。
行军途中,龙天策展现出的精力,让年轻将领都自愧不如。他每日清晨便起身查营,夜晚二更才歇息,对粮草调度、军械维护、哨探布置,事无巨细,一一过问。
在辽西走廊,遭遇暴风雪,气温骤降,不少士兵冻伤。龙天策当即下令扎营,将自己的御寒衣物分给伤兵,又让人烧起篝火,煮姜汤驱寒。他亲自巡视营房,见有士兵冻得瑟瑟发抖,便坐在他们身边,讲起当年在凉州雪地伏击突厥的故事,鼓舞士气。
“当年比这更冷的天,我们趴在雪地里三天三夜,连眉毛都结了冰,不也照样打赢了?” 他拍着一个年轻士兵的肩膀,“小子,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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