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火映唐:宫束班造彩记
人物表
- 老班头:宫束班掌事,年近六十,双手布满窑灰,总揣着半块裂瓷片,嘴硬心软
- 石头:二十出头,力大如牛,搬窑砖能扛两摞,却总把釉料配错比例
- 小墨:十八九岁,识得几个字,爱对着窑变釉色画草图,却常把窑温记混
- 阿福:二十岁,手脚麻利,揉泥坯一把好手,却总在关键时刻打翻釉料罐
- 李押官:官府派来的监工,穿青布官服,总拿个小本子记账,面冷心热
- 王掌柜:波斯商人,戴高帽,穿锦袍,说着半生不熟的唐话,想收新奇瓷器
第一幕:宫束班的“麻烦事”
场景一:洛阳城外,宫束班窑坊,清晨
【窑坊里飘着草木灰味,地上散落着碎泥坯和空釉料碗。老班头蹲在窑门口,手里摩挲着半块青釉瓷片,眉头皱成疙瘩。石头扛着一捆松柴跑进来,脚下一滑,松柴撒了一地】
石头:(挠头)班头!对不住对不住,脚底下没留神!
老班头:(抬头瞪他)你这憨货!松柴要码在窑边风口上,不是堆在釉料缸旁边!万一火星溅进去,咱们这月的釉料全得废!
【小墨捧着个纸本子凑过来,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彩釉纹样】
小墨:班头,您看我昨晚画的图样!我想着要是在陶俑上添点黄釉纹,会不会比单涂绿釉好看?
老班头:(拿过本子瞅了一眼)你这画的是云纹还是草绳?还有,昨天让你记的窑温,你写的“千度”,是一千一还是一千三?上次就是你记混了,一窑白陶全烧裂了!
【阿福端着一盆釉料从里屋出来,刚走到泥坯架旁,脚被泥疙瘩绊了一下,釉料泼了大半,溅在刚揉好的泥坯上】
阿福:(哭丧着脸)班头……釉料……釉料泼了……
老班头:(站起身,气得手抖)你们这群憨货!宫束班传到我手里三十年,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顶用的!官府催着要唐三彩俑,波斯商人还等着看样品,你们倒好,天天不是撒柴就是泼釉料!
【李押官迈着方步走进来,手里的小本子“啪”地合上】
李押官:老班头,本月的唐三彩进度怎么说?刺史大人说了,下月要送一批去长安,给贵妃娘娘的生辰贺礼,误了时辰,咱们都担待不起。
老班头:(叹口气)李押官,不是我推脱,您也瞧见了,这三个憨货……(指了指石头、小墨、阿福)干活没个准头,我实在是头疼。
石头:(挺胸)押官!我能行!下次我肯定不撒柴了!
小墨:我也能行!窑温我记在手上,肯定错不了!
阿福:我把釉料罐绑在腰上,绝对不打翻!
李押官:(嘴角撇了撇,又绷住脸)光说不行,得拿出真东西。老班头,再给他们半个月,要是还烧不出像样的唐三彩,宫束班的名号,恐怕就得摘了。(说完转身走了)
老班头:(看着李押官的背影,又看看三个徒弟)听见没?憨货们!要是保不住宫束班,咱们都得卷铺盖回家种地!从今天起,谁再出岔子,就别吃晚饭了!
第二幕:试烧的“荒唐”与转机
场景二:窑坊,三日后,午后
【石头、小墨、阿福围着泥坯架忙活着。石头揉着陶土,手上沾着泥,却往脸上抹了抹,活像个泥猴。小墨拿着釉料刷,往陶俑身上涂釉,涂着涂着,就把黄釉涂到了俑的头发上】
小墨:(嘀咕)不对啊,班头说头发该涂褐釉,怎么这黄釉看着也挺好看……
【阿福蹲在旁边,给陶俑粘耳朵,粘了三次都掉了,急得额头冒汗。老班头拿着个小铲子走过来,一看陶俑的头发,气得把铲子往地上一戳】
老班头:小墨!你这是给陶俑染了金发?还是想让它当妖怪?赶紧刮了重涂!
小墨:(赶紧拿布擦)哎!哎!我这就擦!
【石头揉完陶土,想把泥坯搬到窑里,刚走两步,脚底下一滑,泥坯“啪”地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石头:(眼圈红了)班头……我不是故意的……这泥坯我揉了一上午……
老班头:(看着地上的碎泥坯,叹了口气,蹲下来)傻小子,哭什么?泥坯裂了再揉就是了。你力气大,揉泥坯是把好手,但得稳着点,走路先看脚底下,再看前头。(拿起碎泥坯)来,把这碎泥掺点水,重新揉,这次慢着点。
【阿福终于把陶俑的耳朵粘好了,刚想站起来,胳膊肘碰到了旁边的釉料碗,碗里的绿釉洒了一地,还溅到了老班头的衣角上】
阿福:(吓得不敢动)班头……我……
老班头:(低头看了看衣角的釉料,又看了看阿福发白的脸,没发火,只是笑了笑)你这小子,手脚麻利是麻利,就是眼神不好。来,拿布把地上擦干净,下次干活,先把周围的东西归置好,别毛手毛脚的。
【傍晚,窑火点起来了。小墨蹲在窑口,盯着窑里的火光,手里拿着个小木棍,时不时往里添点柴。老班头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温度计(唐代简易测温工具,用金属片制成,根据颜色判断温度),时不时凑到窑口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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