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人又双叒叕晕过去了。
胡喜媚看着倒在地上的王贵人,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啃了一半的鸡翅,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姐姐,她怎么又躺下了?是这地毯比床舒服吗?”
苏妲己瞥了一眼,懒得理会。她对刘全摆了摆手:“拖出去,找个太医给她扎两针,别耽误了明天看戏。”
“是,主子。”刘全赶紧叫来两个小太监,七手八脚地将王贵人抬了出去,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帝辛此时还沉浸在即将公开处决姬昌的快感之中,他握着苏妲己的手,兴奋地来回踱步。
“爱妃,此计甚妙!杀人,还要诛心!孤要让天下人都看看,背叛孤的下场!”
“大王英明。”苏妲己敷衍地应了一句,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姬昌这颗棋子,马上就要废了。
那么,阐教的下一颗棋子,会是谁?太乙真人那条线,也该动一动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一则由督查司发布的公告,贴满了朝歌城的每一个角落。
公告的内容简单粗暴:三日后午时,于午门之外,公开斩首乱臣贼子姬昌!
罪名洋洋洒洒,写了十几条,但百姓们记住的只有最后那条——丧心病狂,食子求生。
整个朝歌城,彻底陷入了死寂。
曾经,姬昌是他们眼里的圣人,是敢于直言进谏的希望。
可现在,这个圣人不仅煽动暴乱,害死了上百个平民,最后为了活命,竟然连亲生儿子的肉都吃了!
崇拜,在瞬间变成了鄙夷。
敬畏,在转眼间化作了恐惧。
茶馆酒肆里,再也听不到有人议论国事,所有人都低着头,生怕说错一个字,就被街上巡逻的督查司禁军拖走。
“听说了吗?那姬昌真的吃了自己儿子……”
“嘘!小声点!你想死啊!”
“太可怕了,那可是圣人啊……”
“什么圣人!我看就是个老妖怪!连畜生都不如!”
百姓们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恐惧,最后只剩下一种病态的麻木。
督查司有令,行刑之日,家家户户都必须派人前往观刑,违令者,以同党论处!
没人敢不去。
他们要去亲眼看着,那个曾经被他们捧上神坛的“圣人”,是如何像一条狗一样,被砍掉脑袋。
……
与此同时,这则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比八百里加急更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大商。
东鲁,东伯侯府。
姜桓楚看着密探送来的情报,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手中的青铜酒爵摔在地上。
“疯了!帝辛疯了!那个妖妃也疯了!”
他妹妹姜王后怎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帝辛竟然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公开处决四大诸侯之首的西伯侯!
这已经不是敲打了,这是在所有诸侯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一名心腹谋士忧心忡忡地说道:“侯爷,帝辛此举,意在立威。他要杀鸡儆猴,这只鸡,就是姬昌啊!”
“猴?”姜桓楚发出一声冷笑,“他以为我们是猴?我姜氏镇守东疆数百年,岂容他如此羞辱!”
“侯爷息怒!”谋士赶紧劝道,“如今姬昌名声尽毁,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我们若为他出头,师出无名啊!更何况,北伯侯崇侯虎那条老狗,已经彻底倒向了朝歌……”
姜桓楚颓然地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知道,谋士说的是对的。
现在的姬昌,就是一坨人人避之不及的烂泥。谁沾上谁倒霉。
“传我密令,联系南伯侯鄂崇禹。”姜桓楚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告诉他,冬天要来了,该准备过冬的衣裳了。”
“再派人去一趟西岐,告诉姬发那小子,他爹……活不了了。让他想报仇,就自己想办法!”
……
南都,南伯侯府。
鄂崇禹接到姜桓楚的密信,沉默了许久。
他将那写着“准备冬衣”的丝帛,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帝辛这把刀,太快了,也太狠了。”鄂崇禹对着身边的幕僚感叹道,“姬昌一倒,下一个,怕是就要轮到我们了。”
幕僚躬身道:“侯爷,我们该如何是好?”
“等。”鄂崇禹只说了一个字。
“等西岐的反应,等阐教的反应。我就不信,元始天尊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选的棋子,被一个妖妃如此羞辱。”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北方朝歌的方向。
“这天,黑得越来越快了。”
……
龙德殿,偏殿。
外面风声鹤唳,殿内却是一片祥和。
苏妲己正享受着两个小宫女的按摩,胡喜媚抱着一盘新出炉的桂花糕,吃得不亦乐乎。
刘全躬着身子,将外界的反应,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主子,城里现在安静得很,一只老鼠跑过去都能听见响。那些新上任的大人们,天天往宫里送礼,想求见您和陛下,都被奴才挡回去了。”
“东伯侯和南伯侯那边,也都没什么大动静,就是互通了几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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