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老家的宁静午后,被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和孩童的喧闹打破。仁王雅治的几位堂亲、表亲带着各自的孩子前来拜访,显然是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仁王雅治哥哥和他新婚的妻子。
孩子们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好奇心就战胜了羞怯。尤其当他们的目光捕捉到放在墙角的那支显眼的网球包时,气氛瞬间沸腾了。
“雅治哥哥!你真的是打网球的吗?”
“听说你超厉害的!”
“那个‘欺诈师’是什么?是魔术吗?”
几个年纪稍大的男孩围着仁王,七嘴八舌地问着,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仁王难得有耐心,靠在廊下,用简单的话语应付着这些小粉丝,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时,一个约莫七八岁、戴着眼镜的小男孩,被他的父母轻轻推到前面。小男孩有些害羞,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儿童网球拍,仰头看着仁王,鼓足了勇气,声音却细若蚊蚋:
“雅治哥哥……可以……可以教我打网球吗?一点点就好!”
此言一出,其他孩子也立刻跟着起哄:
“我也要学!”
“教我那个会分身的球!”
“我想学把别人变成小动物的魔法!”(显然对“幻影”有奇怪的误解)
信子原本正和几位女性亲戚坐在屋内喝茶,听到外面的动静,忍不住探出头。看到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的仁王,他脸上那副难得一见的、介于无奈和好笑之间的表情,让她忍不住抿嘴轻笑。她悄悄走到拉门边,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仁王揉了揉眉心,“puri~ 分身球和魔法可教不了。”他瞥了一眼那个最先提出请求的、一脸渴望的眼镜男孩,又看了看周围其他跃跃欲试的小豆丁,最后目光扫过屋内正含笑望着他的信子,眼神微微一动。
“好吧,”他直起身,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筋骨,“就教最基础的挥拍。”
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簇拥着仁王走向院子里那片还算宽敞的空地。信子也跟了出去,站在廊下,准备观看这场特别的“网球启蒙课”。
仁王的教学方式……很“仁王”。他没有讲太多枯燥的理论,而是直接拿起球拍。
“看好了,手腕要这样,重心在这里。”他做了一个极其标准而流畅的挥拍动作,动作干净利落,带着职业选手般的余韵,瞬间镇住了所有孩子。
然后,他让那个眼镜男孩模仿。男孩努力地挥拍,动作却歪歪扭扭。仁王没有批评,而是走到他身后,像之前教信子那样,大手覆盖住男孩的小手,调整着他的姿势。
“放松,不是用手臂蛮力。”
“眼睛看着前面,想象球在那里。”
他的声音不算特别温柔,但足够清晰耐心。信子在一旁看着,觉得此刻的雅治,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不同于平日狡黠的、可靠而沉稳的光晕。
其他孩子也排着队,有样学样地挥拍,院子里顿时充满了稚嫩的呼喝声和欢笑声。有孩子用力过猛把自己转晕了,有孩子的球拍差点脱手飞出去,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仁王总能及时稳住,用简单的话语甚至一个小小的、分散注意力的“戏法”(比如让球在指尖诡异地旋转)化解孩子们的沮丧。
信子看着看着,心里软成一片。她从未想过,那个在球场上让对手捉摸不透的“欺诈师”,在面对一群懵懂的孩子时,会展现出这样的一面。
中途休息时,仁王走到廊下喝水,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信子连忙递上毛巾,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雅治,你很会教孩子嘛。”
“puri~比教你容易多了。”仁王接过毛巾,习惯性地逗她,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轻松和愉悦。教导纯粹的热情,或许比球场上的博弈更让人放松。
启蒙课最终在孩子们意犹未尽的欢呼中结束。虽然没人学会“分身球”或“魔法”,但每个孩子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尤其是那个眼镜男孩,紧紧抱着自己的球拍,看着仁王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崇拜。
亲戚们带着孩子离开时,不断道谢。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夕阳的余晖。
仁王走到信子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
“累了?”信子轻声问。
“还好。”仁王顿了顿,忽然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看起来当教练好像也不错?至少比某些运动白痴学生好教多了。”
信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调侃自己,红着脸捶了他一下:“雅治!”
仁王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院子里,两个依偎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这场突如其来的网球启蒙请求,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在仁王和信子的探亲之旅中,漾开了一圈温馨而有趣的涟漪。它让信子看到了丈夫另一面的魅力,或许,也在两人心中埋下了一颗关于未来的、模糊而柔软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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