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策马冲到骨都侯面前,长枪直指他的咽喉:“骨都侯,你勾结伯因,袭扰我有穷氏边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骨都侯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仍强撑着喊道:“我犬戎的勇士不怕死!你若放我一条生路,我愿率军退回部落,再也不犯有穷氏边境!”
“晚了!” 浇冷哼一声,长枪猛地刺出。骨都侯想要躲闪,却因胯下的马被滚石砸中,身体一个不稳,被长枪刺穿了肩胛。他惨叫一声,手中的弯刀掉落在地,浇趁机翻身下马,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拔出腰间的青铜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首领!” 犬戎骑兵见状,纷纷想要冲过来救援,却被有穷氏的士兵死死拦住。浇高声道:“骨都侯已被我擒获,你们若放下兵器投降,我可饶你们一命;若再抵抗,定斩不饶!”
犬戎骑兵本就因混乱没了士气,如今见首领被擒,更是没了反抗的心思,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短短半个时辰,这场伏击战便以有穷氏的胜利告终 —— 犬戎氏五千骑兵,战死一千余人,被俘两千余人,剩下的残兵四散逃亡,骨都侯则被牢牢绑在马背上,动弹不得。
浇站在窄道中央,望着满地的尸体与俘虏,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只是对副将道:“立刻清理战场,统计伤亡人数;将俘虏集中看管,好生对待,不许虐待;另外,重点搜查伯因派来的亲信,寒公有令,务必活捉此人。”
“末将明白!” 副将躬身应道,立刻组织士兵清理战场。
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行动着:有的掩埋战死的同伴,有的将俘虏押到窄道外的空地上,有的则在尸体与丢弃的兵器中搜查伯因的亲信。一名士兵突然喊道:“将军!找到此人了!他穿着犬戎的衣服,却带着有穷氏的铜符,还揣着一封密信!”
浇快步走过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被两名士兵按在地上,他身上穿着犬戎的兽皮战甲,却在怀中搜出了一枚伯因府的铜符,还有一封用麻布包裹的密信。浇接过密信,展开一看,上面果然是伯因的笔迹,写着 “下月初一三更,北门见,以铜符为号,打开城门”,落款处还盖着伯因的私印。
“此人便是伯因派来的亲信?” 浇问道。
中年男子脸色惨白,却仍嘴硬:“我…… 我只是犬戎的普通士兵,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 浇冷笑一声,将铜符与密信扔在他面前,“这铜符是伯因府的信物,密信是你的笔迹,你还想狡辩?若你老实交代,我可饶你一命,带你回王都指认伯因;若你执意顽抗,现在就斩了你!”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证据,知道再也无法隐瞒,顿时瘫软在地,哭喊道:“将军饶命!我是伯因大人的亲信,是他派我来联络骨都侯的,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浇点了点头,对士兵道:“将他绑起来,严加看管,不许他自杀,我们要带他回王都,交给寒公处置。”
“末将遵令!” 士兵们应声,将中年男子绑得严严实实,押到俘虏营中。
此时,天色已渐渐亮透,朝阳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黑风口的窄道上,将地上的血迹与火光映照得格外刺眼。浇站在窄道顶端,望着远方的王都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 这场胜利,不仅保卫了北方边境,还拿到了伯因勾结外敌的铁证,定能让寒公满意。
他转身对副将道:“你率一千人留守黑风口,看管俘虏,处理后续事宜;我带两千人,押着骨都侯与伯因的亲信,即刻返回王都,向寒公复命。”
“末将遵令!” 副将躬身应道。
半个时辰后,浇率领两千精锐,押着骨都侯与伯因的亲信,朝着王都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薄霜,扬起的尘土在朝阳下泛着金色的光,士兵们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 —— 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意味着军功,意味着田产,意味着更好的生活。
而此时的王都,伯因正坐在书房中,焦躁地等待着犬戎氏的消息。他不时走到窗边,望着北方的天空,心中既期待又不安 —— 期待犬戎氏能顺利袭扰黑风口,制造混乱;又不安事情会出现变故。一名家丁匆匆走进来,递上一张纸条:“大人,外面有人送来一张纸条,说是犬戎氏的人写的。”
伯因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黑风口已破,即刻进军王都,北门等候”,字迹潦草,却让他心中大喜。“太好了!” 伯因猛地一拍案,“我就知道骨都侯不会让我失望!来人,备车,我要去西侧营房,通知张卫长,今晚三更,打开北门!”
他不知道,这张纸条是 “寒鸦” 的人故意伪造的,目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主动暴露自己的内应计划。此刻的他,正一步步走进寒浞设下的最后一个陷阱,等待他的,将是比武罗更惨的下场。
而在大司马府中,寒浞正看着钟离送来的密报 —— 上面写着 “浇将军已在黑风口设伏,斩杀犬戎骑兵千余,俘获骨都侯与伯因亲信,不日将返回王都”。寒浞放下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伯因,你的死期到了。”
他对钟离道:“即刻安排下去,在王都北门设下埋伏,让戈叔率领五百禁军,伪装成普通百姓,待伯因与张卫长打开城门时,一举将他们拿下。另外,传信给浇,让他加快速度,务必在今晚三更前抵达王都,正好赶上‘收网’。”
“属下明白!” 钟离躬身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房的舆图上,将黑风口与王都的连线照得格外清晰。寒浞知道,这场由伯因挑起的危机,即将画上句号。今晚三更的王都北门,不仅将是伯因的覆灭之地,也将是他彻底清除旧贵族势力、掌控整个有穷氏军权的最后一步。
而此刻的伯因,还在为即将到来的 “胜利” 做着准备,他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寒浞棋盘上的最后一枚弃子,只待被彻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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