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挡在李晚晴身前,脚下未动分毫,只抬眼扫过逼近的六名护卫,透过窗子望了望晴空一片的天色。
“看来这老天爷不会降下天雷,那我就替天行道了。”
领会到许长歌要以一敌六的意思,李晚晴当即着急起来。
“许公子,你别管我,先冲出去给县衙报信,截住即将运走的米粮,有了证据,就能惩治沈家,赈灾才能有望!”
“大言不惭!”明白打斗将起,潘掌柜缓缓躲进柜台后方,扫了一眼六名精壮护卫,脸上的恐慌渐渐消失。
六名护卫个个肩背挺直,手按在刀柄上的姿势分毫不乱,指腹磨着刀鞘的老茧都看得清。
这可不是镇上那些只会欺负灾民的闲散汉子,是沈老爷从洛城武馆里请来的老手,个个手上都有真功夫!
就连黑贼也不敢轻动沈家,更何况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许公子?
“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护卫首领张老三高昂着头颅,死死盯着许长歌与李晚晴,选择第一个出手,直接重拳砸向许长歌面门。
潘掌柜脸上浮现胜券在握的冷笑。
还想要去报信?
只怕你门口都到不了!
然而,下一刻,视野中,那不可一世的张老三就像个破麻袋,被许长歌一把扣住手腕,整个人被拎着胳膊甩出,重重撞在另外两个护卫身上。
那俩护卫根本来不及拔刀,就被张老三身体撞得踉跄。
还没等他们站稳,许长歌的拳头已到。
嘭~
许长歌双掌握拳,双拳齐出,重重砸在两名护卫的胸口。
沉闷入肉的声音响起,护卫们喷了口粗气,就直挺挺倒下去,连哼都没哼出声。
潘掌柜目瞪口呆,如遭雷击,失神之间碰到柜台上的算盘。
“啪嗒!”
算盘掉在地上,摔得珠子蹦蹦跳跳滚了一地,犹如潘掌柜凌乱的心。
剩下的三个护卫同时发慌。
“唰唰唰”,齐齐拔出腰间的长刀,一同朝着许长歌砍来。
许长歌半步都未退,侧身避开刀锋的瞬间,右手抓住其中一人的刀背,左手顺着刀身往下一压,那护卫的刀竟反过来朝着自己人砍去!
噗嗤~
血水洒出,溅射在米袋子上。
又两名护卫被许长歌重伤。
最后一人慌忙后退,可脚还没挪开,就吃了许长歌一记铁山靠,在被撞飞之后,关闭着的米行门被他直接撞开,跌倒在外。
“当啷~当啷~”
失去主人的长刀,纷纷落在地上,发出声声脆响。
不过眨眼的功夫,六个凶神恶煞的精壮护卫,全倒在地上哼哼唧唧,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潘掌柜缩在柜台后,慢慢压低了身子,眼神带着愕然与惊恐,额头冷汗直流,这是从哪冒出来的狠角色啊!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间,胸前衣领已经被许长歌揪住,猛地一扯,整个人就从柜台后滚了出来,跌在铺子当中的地上。
“啊!壮士,饶命,饶命!”
本为许长歌感到担心的李晚晴,此时一双美眸异彩连连。
许长歌不仅戳破潘掌柜的谎言,还如此武艺高强。
更为关键的是,就连黑山贼也不敢动的桃源县沈家,许长歌竟然一点都不畏惧。
有勇有谋,胆色过人。
当真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小郎君!
米行门口的人群先是静了一瞬。
方才里面的打斗声让灾民们不敢靠近,但当那扇被撞开的门里,露出木墙破洞后堆叠如山的米袋子时,死寂突然被一声声颤抖的呼喊打破。
“米.......是米!”
“原来这沈家米行有米啊!他们把米囤着不卖,就是为了涨价啊!”
“你看放置的都发霉了!天杀的沈家丧尽天良啊!”
愤怒与嘶吼声,引动更多灾民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场面群情激愤。
李晚晴望了望这近百袋子的米,随之犯了难。
虽然已经制服米行掌柜,但沈家很快就会来人,县衙的人手都被父亲调去治理匪患,且不说能否将这批米粮押送至县衙,即使押送过去,恐怕也会被沈家各种关系阻挠发放。
大批灾民有可能等不到这批米粮救命,就已经被饿死。
在这需要立即做出决策的紧张时刻,不知所措的她下意识的望向许长歌,“许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晚晴姑娘,我说过了,要看你胆子够不够大。”许长歌再次神秘一笑,然后站在米铺门口,对着众人道:“潘掌柜先前已经说了,他的铺子没米,让大家明日再来,所以......”
“屯在这里的米并非沈家的米,而是.......官府的赈灾粮!”
按照许长歌的推断,沈家既然动她这知县之女,背后必然有滔天势力,这笔粮食与其运到县衙,不如直接送到灾民手里。
——嘶——
此言一出,所有灾民的呼吸都是一窒。
若真是赈灾粮就好了,可惜这明明就是沈家米行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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