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连品十茶,赢下沈春明四百五十两银子的消息几乎传遍天仙楼的每一个角落。
在一楼的一间香闺内,床榻上的侯四听到下属的汇报,猛地推开身旁的姑娘,“妈的,这只羊现在是越来越肥了。”
那衣不蔽体的姑娘,目光恐惧中带着一丝嫌恶,迅速的扯起衣物,下了床,走出房门时低声埋怨道:“囚妈妈从来找来的无赖,连嫖三天,分文不给!”
“四当家,我们今晚就动手吧!”那名土匪下属道。
侯四顿了顿,“囚婆怎么说?”
“囚婆还是不同意,说要把卖身契的价位向许长歌提高到一千二百两,不过,事后会分我们一成。”
“妈的,一成才一百二十两!这女人当真是贪得无厌!我去找她谈,今晚决不能放走许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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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县县衙。
“小姐,知县大人回来了。”
听到下人的禀报,书房内的李晚晴脸色微变,心中既有父亲平安归来的喜悦,又有自己即将受到责骂的忐忑。
“哐当”一声。
书房的门被一个中年男子推开。
李文正官袍来不及换,靴子占满奔波各个村镇调查匪患所沾染的泥土,清瘦的脸庞上神色更是焦躁。
他刚到县城,就听闻李晚晴擅作主张许婚许长歌之事,此刻直奔李晚晴而来。
“父亲,您回来了。”
见到李文正脸色阴沉,李晚晴手里端着茶水,小心翼翼的侍候。
“跪下!”李文正坐在主位上,把官帽往案上一掷,玉饰撞出脆响。
李晚晴捧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父亲......您都听说了。”
“你可知错?”李文正指着李晚晴,声音发颤,“为父堂堂县令府第!你竟当众许婚绿水村的一个有妇之夫,还公然与之亲热!传出去百姓如何议论?”
李晚晴眼眶微红,却是往前迈一步,“父亲,许长歌武艺高强,不仅上山打虎、勇斗沈家,即使面对魏县丞也丝毫不惧,他一定能帮到您!”
“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文正一拍案几,茶水溅出大半。
“我在桃山营接到李挺的奏报,绿水村流兵与山匪遭遇无一生还,营中军甲不翼而飞,李挺怀疑落在了许长歌手中,想要将他抓捕审问,这个许长歌心思深着呢,你莫不是被他哄骗了?”
“大人息怒。”这时,主簿周向阳走进书房,上前拱手行礼,“晚晴小姐所言非虚,许长歌的确是一位可用之才,还请您体谅小姐的心意。”
李文正瞥周向阳一眼,神色稍微缓和,但语气依旧坚定。
“周主簿,我知你惜才,许长歌的确有些能力,但婚嫁,他连个寒门都算不上,与晚晴不配!”
李文正不是不明白李晚晴的目的,但用自己的一辈子幸福来笼络一个人来为自己效力,他身为人父如何忍心?
“父亲,许长歌不仅品行端正,且心有大义,为村民谋生计,救灾民于水火,是不折不扣的大丈夫,还请父亲摒弃门户之见!”
李晚晴话落,房门外传来小蝶急促的喊声。
“小姐,你不要再被许长歌欺骗了,他刚刚去了天仙楼!”
“什么?!”闻言,李文正眼睛骤然瞪大,心中怒火燃到极致。
自己女儿公然许婚与他,他竟然还去那种地方!
“看看你选的好夫婿!”李文正指着李晚晴,手不停的抖,“这件婚事我不允!”
李晚晴身子一震,脸色煞白,想辩解却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
他可是说好的会对我负责的!
周向阳皱眉,“小蝶,你没有看错?”
小蝶粉拳紧握,“回禀大人,那一身狼皮大氅我看的清清楚楚,许长歌是陪醉云楼的东家李念卿一起去的,而且今日是那柳花魁的梳弄宴!”
周向阳心里犯嘀咕,许长歌怎会在这时候去天仙楼?
“大人,那天仙楼的老鸨囚婆背景复杂,魏德发与沈家可都是在她那入了股的,许长歌早已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此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下官相信许长歌此去天仙楼要么有未说破的目的,要么就是有人故意设局!”
李文正盛怒之后,也渐渐冷静下来。
女儿都已经把此事传扬出去,许长歌现在名义上就是知县的女婿,若他被人不明不白给杀了,那李文正还有何威信可言?
况且许长歌现在是敢于向沈家这等为富不仁的恶势力斗争,所有灾民都看着呢。
纵使他现在依旧愤怒,但也不得不先排险。
“周主簿,带十名衙役,随我去天仙楼抓捕那不知检点的女婿许长歌!”
略作思忖后,李文正沉声命令道,脸色阴沉的走出书房。
“抓捕?女婿?”李晚晴顿时怔住,一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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