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酒下药了?”
许长歌话落,只见囚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锦帕被攥得发皱,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许公子,这可是上等佳酿,怎会下药?你不喝这杯酒,就证明你仍旧埋怨在我囚婆!”
许长歌余光之下,侧后方葛大壮浑身肌肉绷紧,双手攥成铁拳,先前的唯唯诺诺消失无踪,眼中凶光毕露,脚步微微向着自己前移,随时准备扑来,只待囚婆一声令下。
葛壮足有七尺高,肩宽背厚如黑铁塔,胳膊比寻常人腿还粗,常年练拳的手上布满老茧,浑身透着练家子的悍气。
等会战斗,许长歌需要保护柳清鸢,最好将战斗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稳妥期间,还需先解决掉龟公这个麻烦。
“诸位不必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说着,许长歌将举起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淡笑道:“味道不错,再来一杯!”
见许长歌饮下毒酒,囚婆和葛壮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
“赶紧给许公子满上!”囚婆脸上带着莫名兴奋。
葛壮连忙上前倒上酒水。
许长歌毫不犹豫,又是一杯饮尽,将酒杯放下后,他大笑道:“再来!”
葛壮再次倒上。
许长歌一次连喝三杯,房间内的气氛骤然变得融洽起来,囚婆和葛庄只等着药效发作。
就连一直冷着脸的沈春明,嘴角也浮上淡淡笑意,仿佛在说,许长歌也没有那么精明,仍旧是个蠢人。
只有柳清鸢一双美眸透着茫然与不解和浓浓的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长歌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越喝越多,喝的脸上浮现淡淡酒红色。
囚婆开始纳闷,这软骨散,药效发作极快,一杯下肚,立马就会有反应,怎么许长歌一点反应也没有?
见酒喝的已经差不多,许长歌佯装醉态,“囚妈妈,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的宴席就到这吧。”
在囚婆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许长歌一把将酒桌上的两张卖身契收入袖中,接着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柳清鸢。
柳清鸢心领神会急忙上前搀扶着许长歌,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想要赶紧带着许长歌离开此地。
见此,囚婆脸上一僵,扫了一眼葛壮,心中疑惑不已,这毒药怎么还没发作?
“许公子,干嘛如此着急,今日可是大喜之日,何不再饮几杯?”囚婆还想拖延时间,望向一手操办毒酒的葛壮。
葛庄茫然的望了望手中近乎空空如也的酒壶,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算算时间已经近乎一刻钟,难道自己拿错酒壶了?
娇躯入怀,美人在侧,许长歌将柳清鸢控制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
这样一来,隔壁土匪破墙而出时,就不会再威胁她。
许长歌目光微眯,“囚妈妈,这酒你们是让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而你们却是滴酒未沾,不会真是想要下毒害我吧?”
囚婆脸色微变,赔笑的道:“这酒你不是已经喝了吗,若是有毒怎么还能安然无恙的站着?”
“是吗?”许长歌语气微冷,指着面前一杯满上的酒水道:“我现在严重怀疑这酒有猫腻,如若没有,那你来喝一杯!”
此时,囚婆心中已基本断定,定是葛壮那里出了岔子,心中对葛壮极其不满,冷冷道:“没用的奴才,这酒你来喝!”
知道囚婆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利,见许长歌喝了那么多杯酒都没事,龟公葛壮心想,自己一定是拿错了酒壶,这酒定然无毒。
为了不让许长歌起疑,葛壮再次开始演戏,“既然许公子有所怀疑,那小人喝给您看。”
端起酒杯,葛壮将酒一饮而尽,还给许长歌展示空掉的杯底,“许公子,您看小人怎么敢对许公子下毒?我再去给您取一壶上等好酒来,今日一定让您尽兴!”
葛壮刚要转身,谁知忽然双腿一软,高大的身躯像被抽去筋骨般晃悠。
腹中突然泛起灼烧感,顺着食道一路烧进五脏六腑,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怎……怎么会……”噗通一声,葛壮瘫软在地上,惊恐地瞪着许长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囫囵话,心中只有惊恐与不解。
这酒分明有毒,为何许长歌喝了那么多却没事,而自己仅仅喝了一杯就中招了!
“许长歌,你是故意诓骗我去喝这毒酒,你......你好阴险!”
减除龟公这个威胁后,许长歌将他直接无视,目光落在囚婆身上,“事已经至此,大家还接着装吗?”
见葛壮中毒,计划败露,囚婆却没有慌张,冷笑道:“看来这毒酒对你没有作用,但那又如何!”
她当即抓起桌上酒杯,朝着地面砸落。
咔嚓。
随着酒杯碎裂成数块。
噗通,噗通,隔壁的木质隔墙忽然破开两个大洞,接着从中钻出四个壮汉来。
最后,尖嘴猴腮的侯四从中走出,目光死死盯住许长歌。
摔杯,是囚婆与侯四约定的暗号,眼见下毒不成,囚婆当即命令对方用强,“侯四,赶紧将许长歌给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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