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晨曦刚刚漫过王宫的飞檐。
谢凡醒来过后,便在空间大床上,通过系统遥控建设领地,并处理完了北境事务。
光屏上,雁门关的城防图旁标注着新到的粮草和士兵数目。
锦衣卫传回的密报显示北方异族部落仍在调兵遣将,他指尖轻点,将更多的斥候营调往边境侦查。
又批复了上官婉儿关于盐铁专营的奏请,整套流程行云流水,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办妥。
“主公,该起床洗漱了。”王昭君轻叩开房门,手中捧着叠好的锦袍。
谢凡转身起床,西施与王昭君已捧来王服,指尖拂过衣襟时带起淡淡熏香,洗漱完毕,众人一同走出空间。
燕馆,用作餐厅的房间里暖意融融,董小宛正将描金碗筷一一摆上案几。
卫子夫执壶温着米酒,酒液在陶瓮里泛起细泡。
赵盼儿端来刚出笼的蟹黄包,蒸腾的热气裹着鲜醇香气漫开来。
混着周遭女子的脂粉气,比之其他地方多了几分人间烟火。
谢凡刚落座,文姜与骊姬便相携而入。
文姜一袭月白襦裙,腰间系着玉带,手里还攥着卷兵法竹简,边角已被摩挲得发亮。
骊姬披着件白狐裘,领口毛茸茸的狐尾蹭着脸颊。
进门就冲谢凡眨了眨眼睛,嘴角噙着抹狡黠的笑。
“凡大哥猜猜,我和文姜姐姐昨晚做了什么?”她挨着谢凡坐下,往他碗里夹了个蟹黄包,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邀功的雀跃。
她继续道:“我们去见了齐姜和卫姜二位公主,替你说了好多好话呢。”
谢凡挑眉:“哦?她们怎么说?”
“齐姜姐姐赞赵盼儿的诗写得好,还问你是不是也擅长辞赋;卫姜姐姐虽没多言,却打听了三次燕国的北境风光。”
骊姬掰着指头数,眼睛亮晶晶的,“最要紧的是…,她俩都还待字闺中,未许人家呢!”
文姜在旁补充:“齐姜是东姜国主的独女,手握胶东盐场,财大气粗;卫姜虽出自小国,母族却是楚国望族,在朝中有不小势力。若能结成秦晋之好,于你与燕国而言,确实是桩美事。”
谢凡夹包子的手顿了顿。
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联姻从来不是简单的情爱,而是裹挟着国力、威望与联盟的筹码。
齐姜的盐场能解燕国缺盐之困,卫姜的母族可牵制晋国,许姜的宗室关系则能让燕国在周王面前多几分话语权。
更遑论三女皆是才貌双全,于私于公,都是值得争取的。
“你们做得好。”谢凡笑了笑,语气里带了几分赞许。
语气一转道:“不过此事急不得,且看后续机缘吧。”
骊姬却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已跟她们说,燕国的雪景比卫国的淇水好看百倍,邀她们赛后去燕京城做客呢。”
谢凡无奈摇头,这小丫头倒是比谁都急。
谢凡见状,故意挑眉问道:“你们这般费心为我张罗,就不怕日后姐妹多了,争风吃醋?”
骊姬想也不想便扬起下巴,声音脆生生的:“姐妹多才热闹呢!人多了才好玩,我才不吃醋。”
文姜却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作为王族贵女,当有风度和涵养。便是真要吃醋,你宫中王妃如云,我哪里吃得过来?真要计较,怕是早就被嫉妒淹没了。”
“这倒也是。”谢凡被说得有些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眼底却漾起笑意。
三人聊了许久,辰时将至,三支队伍在驿馆外汇合。
西施与飞雪护着谢凡的车驾,文姜的侍女捧着装有兵书的木箱。
骊姬则拉着卫子夫打听女子妆容,队伍浩浩荡荡往北郊赛场而去。
刚到赛场,便见周王的仪仗已在观礼台落座。
齐姜、卫姜和姬如雪三位公主正站在东侧廊下说话,齐姜一身绯红长裙,腰间悬着柄玉如意。
卫姜青衫素裙,手里捻着串紫檀佛珠;姬如若则穿了身米黄色宫装,鬓边簪着支珍珠步摇。
三女站在一起,如三朵盛开的花,引得不少士子侧目。
“我带你们过去见见?”文姜看向谢凡。
谢凡颔首,三人一同走上前去。
见他们前来,齐姜率先开口,声音爽朗道:“这位便是燕国云王吧?昨日赵盼儿姑娘那首《燕台曲》,真是听得人热血沸腾。”
卫姜也屈膝行礼:“云王麾下人才济济,卫姜佩服。”
谢凡拱手还礼:“三位公主谬赞,燕国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齐姜公主的《鸡鸣》诗劝人勤政,卫姜公主的《河广》诉尽故国思,写得那是情深意切,谢某读罢,也深感钦佩。”
他随口便道出二女的诗作,显然是做过功课的。
齐姜眼中闪过讶异,卫姜的脸颊微微泛红。姬如雪则掩唇轻笑:“云王竟也读女子涂鸦之作?”
“佳作不分男女。”谢凡坦然道,“若三位公主不嫌弃,赛后可到燕馆小坐,让文姜、盼儿与如是陪你们聊聊诗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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