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给北郊赛场镀上一层金辉。
八大诸侯国的千人队在场地两侧列阵,甲胄反射的冷光与旗帜的艳色交织,空气中浮动着无形的硝烟。
谢凡坐在观礼台中央,目光掠过下方燕国队伍。1
五百战姬身披银甲,木制长枪斜指地面,队列如刀削般齐整。
五百精锐裹着玄甲,腰悬短刀,站姿沉稳如松。
花解语一袭红袍立在阵前,高束的马尾随着披风轻晃。
手中令旗紧握,不时抬眼望向观礼台,似在确认指令。
“收着点打。”
谢凡隔着数十丈距离遥遥颔首,唇语无声传递着命令,“保前三即可,不必争魁。”
花解语抬手回了个利落的军礼,转身时将令旗轻挥。
战姬们眼中的锐光悄然收敛,持枪的力度也放缓了几分,连步伐都比平日从容了些。
礼官敲响铜锣的刹那,秦国队伍率先动了。
嬴荡虽未下场,秦锐士却如黑云翻涌,玄色方阵推进时,木制长戟整齐顿击地面。
“咚、咚”声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楚国队伍则透着诡谲,士兵披着虎皮甲,队列看似松散。
却在行进间不断变换阵型,显然藏着丛林突袭的本事。
“燕军,出列!”
花解语令旗斜指左前方,燕国队伍如流水般向前。
银甲战姬所的步伐踩着鼓点,竟走出几分韵律感。
玄甲精锐紧随其后,形成一道银黑交织的洪流。
“娘们家的队伍也敢来凑数?”观礼台上,晋公子申生嗤笑出声,身旁几位诸侯公子跟着哄笑。
文姜冷冷瞥去:“申生公子还是先操心晋国能否过第一轮吧。”
话音未落,赛场中央已杀声震天。
秦国锐士与楚国队伍撞在一处,木戟与木矛交击的脆响、士兵的呐喊声搅成一团。
嬴荡在阵边踱着步子,不时跺脚大喊:“左路突!撕开他们的侧翼!”
燕国的对手是宋国。
花解语令旗圈转,女姬们迅速列成“长蛇阵”,枪尖相错如鳞,首尾呼应。
宋国士兵刚冲至阵前,便被迎面而来的枪林逼退,几次冲击都撞在柔韧的“蛇身”上,反倒被顺势带偏了阵型。
五百玄甲精锐则像块磐石守在侧翼,既不主动出击,也不退让半步,稳稳牵制着鲁国的半数兵力。
“打得也太保守了。”
骊姬攥着谢凡的衣袖,指节泛白,“让花姐姐放开打吧,咱们的女姬可比秦锐士还厉害!”
谢凡轻轻拍开她的手:“兵斗比的是士兵们的综合能力。真要全力出手,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扫平全场,何必结怨?”
他看向赛场——秦国虽猛,却已折损上百人。
楚国的诡谲阵法被齐国方阵克制,正节节后退。
唯有燕国队伍,至今零“伤亡”,阵型纹丝不动。
半个时辰后,胜负渐分。
燕国以“长蛇阵”缠退宋国,以“鹤型阵”打退晋国。
最后决赛时又以“圆阵”耗平楚国,竟凭着一个“稳”字拿下头名。
秦国紧随其后,排名第二,楚国位列第三。
“作弊!”
申生猛地拍案而起,指着燕国队伍大叫,“一群女人怎么可能赢过秦锐士?”
嬴荡闷哼一声,虽面带不甘,却比申生体面:“燕国阵法没破绽,输得不冤。”
他望向谢凡的目光里,不服中多了几分认可,也还有几分不服气。
兵斗的余声未歇,将斗的号角已吹响。
各国大将亲自下场,指挥千人队进行模拟攻防。
嬴荡披甲上阵的刹那,秦国阵营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他手持仿制的青铜剑,指挥秦锐士摆出“锋矢阵”,长戟如林,接连冲破魏、韩两国的防线。
燕国这边,阿尔托莉雅与晁盖并辔出列。
银甲女将的长枪斜指苍穹,玄甲汉子的大刀按在腰间,两人低声交谈几句,便分头调度。
战姬们迅速结成圆阵,盾牌层层叠叠如龟甲;精锐们列成锋矢阵,却刻意放慢了推进速度。
她们这次的对手是赵国,主将赵括年轻气盛,一上来就摆开破阵架势。
令旗挥出,三百骑兵如利箭离弦,马蹄踏得尘土飞扬,直扑燕国阵前。
“圆阵收缩,盾手居前!”阿尔托莉雅长枪顿地,银甲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女姬们迅速收拢阵型,玄色盾牌交错咬合,竟拼出一面密不透风的盾墙。
赵雍的骑兵冲到近前,木枪撞在盾墙上“砰砰”作响,却连一丝缝隙都没撞开。
“侧翼!冲他们侧翼!”赵雍在阵后大喊,调派两百步兵迂回包抄。
晁盖黝黑的脸上浮出冷笑,猛地挥下令旗:“锋矢阵,斜切!”五百玄甲精锐如蓄势的利箭。
突然从盾墙侧后方杀出,玄甲连成一线,恰好截住赵国步兵的去路。
他们并不急于交锋,只是以枪阵步步紧逼,硬生生把赵军的包抄路线堵死在半途。
“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赵括眉头拧成疙瘩,亲自提枪冲到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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