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经济学与情感回报率:
大儿子家 = 极简储蓄派 + 情感高利率(嘴甜)
二儿子家 = 松散消费派 + 情感低利率(沉默)
老父母 = 厌恶不节俭的投资家)
而大儿子一家,简直是老两口的翻版。三个人把“节约”刻进骨子里,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几乎从不对外人破费。老父亲看在眼里,满是认同,甚至乐意给孙女零花钱——那是一种肯定!
反观二儿子家,生活没有规划,常让父母担忧其“断粮”。每一次不得已的接济,都伴随着老父亲“不成器”的怒火。尽管,蛐蛐也公平地想:二儿子成家后确实没再花父母的钱,弟媳的收入都交给了她自己母亲当伙食费。而大儿子一家住在父母这儿,柴米油盐全由老父亲负担,还能存下钱来。按理说,是老大家占了便宜。
可问题的核心,是“消费观”这道鸿沟。老二家的不节约,触发了父母最深的焦虑——那意味着他们可能要不断“出血”。老大家的节约,则让父母感到安心。给前者钱是填无底洞,带着怒气;给后者钱是锦上添花,带着愉悦。
更让全家无言的是,二媳妇连饭都做不好,理直气壮地在公婆家吃饭,还把二十多岁的儿子完全“托管”给年迈的公婆。大媳妇虽也来吃肉,但一周一次,且能照顾好自己女儿。
而二儿子夫妇的心,未免太大了。他们可曾想过,自个儿儿子胃口挑剔,年迈的爷爷奶奶如何伺候?连亲生母亲都没耐心伺候的儿子,扔给风烛残年的老人,倘若三月份考公失败,这局面又该如何收场?
望着侄子离去的背影,蛐蛐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她从那个年轻人身上,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个不会做饭、削瘦身材,让老人又气又忍不住给钱的侄子,不正是另一个版本的她吗?
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眼中时常蹿起的怒火从何而来:一个不工作、没钱、身体还垮掉的女儿,那副瘦弱的模样本身就是一种缺钱的显示。每一次掏出零花钱,对父亲而言,恐怕都像在为一份看不到尽头的“废品”支付保管费,焦虑与失望在“她何时才能自立”这个无解的问题上反复灼烧。
(两代人的重叠困境:
侄子 = 当下被抚养的“问题”
蛐蛐 = 长期未解决的“问题”
父亲 = 被消耗的出资人与审判官)
蛐蛐表面躺平,实则怀揣希望,埋头苦学,幻想一朝翻身。
可她此刻才惊觉,这对父母而言是何等残酷的“煎熬考验”。她的“未来可期”,在他们日渐衰弱的生命时钟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和遥遥无期。他们等不起。
在父母家多住一日,这镜像带来的压迫感便重一分。她匆匆逃回自己的小屋。临走,母亲硬塞给她五百块:“你爸给的。” 蛐蛐像被烫到一样推拒:“大姐给过了,我真不需要!” 母亲不由分说:“拿着,买点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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