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丞相沉默。他知道女儿说得对。相府能护她一时，护不了一世。更何况，他自己在朝堂上也如履薄冰，不知哪天就会倒台。
“需要为父做什么？”他问。
“父亲什么都不用做。”林映棠微笑，“只要相信女儿，等女儿回来。”
林丞相眼眶又红了。他背过身去，深吸几口气，才转回来：“好。为父准了。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父亲请说。”
“第一，每个月，必须写信报平安。哪怕只是几个字，要让为父知道你还活着。”
“女儿答应。”
“第二，”林丞相声音哽咽，“无论遇到什么事，活着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林映棠鼻子一酸，重重点头：“女儿答应。”
父女二人对坐无言。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久，林丞相才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青铜质地，刻着复杂的云纹：“这是为父的私令。凭此令，可调动相府在京城及周边所有暗桩、商铺、钱庄的人手和资源。你……收好。”
这是最大的信任，也是最重的责任。
林映棠双手接过令牌，沉甸甸的。
“谢父亲。”
“去吧。”林丞相摆摆手，“为父……累了。”
他转身离开，背影佝偻。林映棠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决绝。
这条路，她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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