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溪甚至有些吃惊地朝杜志康说道:“你好像对九连灯教这个组织相当熟悉?不然你是不会知道得这么多细节的。”
杜志康说道:“我知道的这些也是杨老师告诉我的。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民间组织。而且这个组织在解放前就已经在石桥镇销声匿迹了……”
“那么,这个杨老师又怎么会对这个九连灯教这么熟悉的呢?她也是从哪儿听来的?而且还跟你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阮如溪问道。
“因为杨老师就是石桥镇的人。”杜志康说。
“石桥镇的人?杜志康,我听你说这话的语气,你这话里面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隐晦的信息藏在里面?当着我们的面,你不要这么隐晦好不好?有什么话尽可能的直接点说……”阮如溪反应极其敏锐地朝杜志康说道。
杜志康这时看着阮如溪,略微停顿了一下,说:“还真的让你一猜就中了,杨老师说,她的爷爷就是九连灯教的最后一个传人。但是就是从这最后一个传人手里,丢了一件九连灯教秘传下来的信物。”
“什么信物?”阮如溪追问道。
“杨老师说是一个金猪仔和那幅樊哙像。但是我感觉杨老师好像没有跟我说实话。而且,我感觉,杨老师说的丢失的这个金猪仔和樊哙像,很可能跟金有开有关。要不然凭她一个单身女子,怎么可能会借宿在又老又瞎的徐老妪家里?”杜志康说道。
“这么说,你早就对杨老师借宿在徐老妪家里的动机有所怀疑?”阮如溪说道。
杜志康这才说道:“其实这种怀疑在我心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甚至我还怀疑……”说到这儿杜志康把话止住了。
“你甚至还怀疑什么?不妨大胆地说出来。杜志康同志,我希望你这个时候就把不要再有心理上的顾虑,索性把心思完全敞开,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当是在给组织一个彻底的交代。你要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成为一条重要的线索和依据,这对我们后边将要做的工作会有很大帮助的。你明白我说话的意思吗?”阮如溪变得语气严肃地说道。
有了阮如溪的提醒,杜志康才说道:“我怀疑杨老师给我说的这些关于九连灯教的掌故,也许只是明面上的东西。是当地谁都知道而且不用刻意去打听就能知道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如果杨老师煞费苦心地寄宿在徐老妪那里,而且其真实的目的就是冲着销声匿迹的九连灯教而来,我觉得,这个销声匿迹的所谓的九连灯教,绝不是像她说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民间组织。特别是金有开竟然在那间粪房里豢养了那么大的一只蛆蛊。这就不得不把杨老师说的话和我看到的真实情况联系在一起来做一个粗略的思考……”
“直接说出你思考的结果……”
“我觉得,如果金有开真的就是九连灯教的秘密传人,那么这个在民间已经销声匿迹的九连灯教,很可能老早就是一个已经参杂了巫蛊之术邪教。另外,杨老师有一次还专门带我去了那个传说中的猪窝沱去看过,我觉得那个猪窝沱下面好像暗藏玄机!”金有开说:
“如果先前那个在猪窝沱里看到猪仔群的传说是真实存在的话,我觉得那个大厨和那个船老大看到的应该不是一群在水下围着船跑的金猪,而是一条龙!”
“一条龙?怎么又是龙?而且……你怎么会把传说中的一群猪仔和八竿子打不着的龙联系在一起?”阮如溪颇为吃惊地问道。
杜志康说:“因为那天我和杨老师在猪窝沱那个地方巧遇了一个人。”
“碰到了谁?”
“伍玉堂。”杜志康说。
“伍玉堂?你真的碰到了这个人?这时近期还是哪年的事情?”阮如溪朝杜志康追问道。
杜志康说:“严格地说,就是上个月的事情。”
听到杜志康提到伍玉堂,我的心里也不由得动了一下。因为伍玉堂这个人,我在闵记棺材铺子里跟他是有一面之缘的。
“而且,杨老师跟伍玉堂很明显认识,但是她却装着不认识,伍玉堂当然也装作既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杨老师。”杜志康接着说道。
“还有这种事情?你跟杨老师是在那种场景下遇到伍玉堂的?”阮如溪接着问道。
“是在猪窝沱的那个条渡船上。当时我们跟伍玉堂乘坐一条渡船,而且穿上就我们三个人。”杜志康说。
“这个事情就真的值得玩味了。你和杨老师都在猪窝沱那个地方同时出现……而且你还说杨老师认识伍玉堂,但又装作不认识?这中间难道仅仅是因为巧合?”阮如溪稍加思忖地说道。
我这时突发奇想地说道:“我觉得杜队长好像还忽略了什么细节……”
“什么细节?”阮如溪和杜志康同时朝我问道。
“什么细节我怎么会知道。我还是先说我假设的一个结论吧?”
“你说。”阮如溪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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