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康被椽子弄得颜面尽失,却又拿这胡搅蛮缠的椽子没有办法,于是只好朝阮如溪施压地说道:
“阮同志,这样吧,要么他在这儿留下来跟你们讲,他讲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他就是把我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也不作半点解释,我认了。要么就他滚蛋,我来讲……”
这时已经躲在了耿卫华身后的椽子对杜志康叫嚣般地说道:“杜老幺,你说话还有没有点做男人的担当,纯粹说不要脸的话。我来讲?我能跟阮同志他们讲什么?阮同志他们要听的是你做的事情……”
杜志康已经懒得再跟椽子胡搅蛮缠,转身就要进到屋子里去。
耿卫华见两人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于是急忙转身,将椽子的肩膀抱住,边把椽子朝屋子里簇拥着说:“椽子,算了,一会儿等这件事下来,你再跟杜队长扯私事,先等他把正事说了好不好?”边朝杜志康示意稍安勿躁留下来。
等到耿卫华把椽子半簇拥半押解地弄进了屋子里,和院坝里的杜志康隔离开,杜志康才余怒未消地骂道:“纯粹一根吃家饭管野事的搅屎棍!”
阮如溪这时眼神变得颇有些复杂地朝杜志康说道:“好了,现在没有椽子打岔了,你说吧。”
杜志康整理了一下情绪,刚要说话,这时伍子胥和那个女疯子从屋子里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伍子胥径自走到我们面前,就势坐在地上,把腿盘起来,像条狗一样地仰头朝着我们张望,脸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而女疯子似乎还有点怯生,在距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也是笑嘻嘻地看着我们,但样子却显得有限畏手畏脚的。
阮如溪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杜志康的心情还处在被椽子搞得极坏的状态下,看伍子胥当然就很不顺眼,朝打盘腿坐在地上的伍子胥没好气地说道:“你睡舒服了?睡舒服了就带着你的野婆娘找个地方耍朋友去,不要在我面前碍眼。”
伍子胥还真的很听杜志康的话,从地上站起来,朝远远站着的女疯子一招手,然后就带着女疯子走出了篱笆门。
伍子胥带着疯女人走出篱笆门以后,杜志康才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顺便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才说道:“阮同志,夏志杰刚才的话还真的提醒了我。我觉得那天杨老师突然邀约我去猪窝沱那个地方,现在想起来,她约我还真的约得有点蹊跷。说真的,要不是今天夏志杰这么说,我根本就不会朝这个方向去想……也是因为我单独跟着杨老师去了一趟猪窝沱,孙三妹才对杨老师一直不放心,总觉得我跟杨老师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样,解释也没用……”
听了杜志康的这番话,阮如溪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得意。
阮如溪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的同时,眉头有轻微的皱了一下,朝我说道:“你需不需要去把身上和脸上洗一下?”
如果不是阮如溪的提醒,我还真的忘记了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一身污垢呢。
可是此时的我却对杜志康和杨老师之间的事情感兴趣,身上和脸上即使沾满了已经被风干的污垢也已经顾不上了,朝阮如溪说:“算了,就不去洗了,洗了也没有衣服替换,反正已经干了,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了。”
阮如溪依旧皱着眉头地朝我笑说道:“耿连长还说你有洁癖,看来你原来还是假爱干净啊!”
我很无奈地苦笑道:“不是我不愿意讲究,是根本就没有讲究的条件啊!我也不是真的有什么洁癖,那都是耿连长对我有成见形成了一种偏见。其实我还是能够入乡随俗,在什么环境下求什么活法,你说是不是?”
阮如溪对我的话又投来赞许的眼神,说:“那你还是先去把你的脸洗一下吧。不光我看着难受,你也不舒服是不是?”
我却朝阮如溪说道:“你就不要管我的事情了。这点不舒服我能够克服的。还是听杜队长说事情吧。”
阮如溪当时知道我的意思,因为我对自己分析问题的能力越来越自信了。我怕一旦没有我在场的话,阮如溪漏掉了杜志康话里最有分量但是又最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听我这么说,阮如溪也不再坚持,朝杜志康说:“好了,杜志康,那你现在就开始说关于杨老师和猪窝沱的件事吧。尽量说得详细一点,我和夏志杰都听着呢……”
杜志康这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在去猪窝沱之前,阮如溪还跟我讲了一个关于猪窝沱摆渡人的故事。我觉得应该算是故事吧。因为我就是把它当做故事来听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先把这个故事讲出来。因为我现在才觉得,杨老师跟我讲猪窝沱摆渡人的故事,也好像是有意而为之的……没有夏志杰的提醒之前,我还真的只把它当做一个故事来听了……”
阮如溪用鼓励和认同的口吻朝夏志杰说道:“你不用征求我们的意见,想在的情况是——凡是你觉得疑问的地方,都可以摆出来,我们可以作为参照来综合分析杨老师身上的疑点。说不定,这个杨老师就是解开金有开他们这帮人诡异行为的那把钥匙,我越来越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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