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轩墨庄后的日子,墨泯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忙碌节奏,每日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方事务。她穿梭于书房与商铺之间,与往来商贾洽谈生意,暗中布局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仿佛山谷中的那场生死之战只是一段过往插曲。然而,墨泯心底清楚,事情远未结束,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之网仍在悄然编织。
这日午后,墨泯如往常一样在书房审阅账目,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桌面上,映出一片暖黄。她手中的毛笔在账本上快速移动,时不时停下思索,神色专注。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墨泯手中的笔猛地一颤,在账本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她眉头微皱,揉了揉太阳穴,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而上,瞬间蔓延至全身。墨泯的额头迅速布满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账本上,洇湿了纸面。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墨泯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不妙,强撑着身体,迅速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右手为自己把脉。
指尖触碰到脉搏的瞬间,墨泯脸色骤变。脉象紊乱,时而急促如鼓点,时而又微弱得几不可寻,体内的真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乱,四处乱窜,不受控制。墨泯心中暗自叫苦,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脉象,很明显,自己是中了某种极为罕见的毒药。
来不及细想,墨泯强压着身体的颤抖,迅速铺开一张宣纸,凭借着对药理的了解和自身经验,提笔写下几味可能压制毒性的药材。她字迹潦草,全然没了平日的工整,边写边对闻声而来的小厮急促吩咐:“速去,按这方子抓药,快去快回!记住,别让人看出你是为我抓药。”小厮接过药方,见墨泯面色惨白、冷汗淋漓,虽满心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匆忙转身奔出书房。
待小厮离开,墨泯深吸一口气,扶着桌沿缓缓起身。每挪动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身体的寒意和眩晕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强撑着走向书房角落的书柜,在最隐蔽的一格摸索一阵,终于掏出一个古朴的小瓷瓶。这是多年前一位江湖异人所赠,据说能解百毒,她一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瓶身落满灰尘,显然久未动用。墨泯颤抖着打开瓶盖,倒出几粒黑乎乎的药丸,也不顾是否对症,直接吞了下去。药丸入喉,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她靠着书柜缓缓坐下,闭目等待药效发作。此刻,书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墨泯心里清楚,这场与毒药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赢,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她在乎的人 。
过了一会儿,那几枚药丸似乎起了些作用,墨泯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颤抖的双手不再哆嗦,能稳稳地撑着地面。她扶着书柜,吃力地站起身,缓缓走回书桌旁坐下。
刚一落座,小厮便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手里紧紧攥着刚抓好的药包。墨泯强打精神,低声吩咐小厮:“去厨房,悄悄把药煎好,别让任何人发现,也别跟任何人提起此事。若有第三人知道此事,我会让你直接消失!”小厮吓的一直哆嗦,一直点头领命,踉踉跄跄转身奔向厨房。
墨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思绪翻涌。这毒药必定是敌人精心策划的致命一击,在这个关键时刻下毒,显然是想趁她虚弱无力,彻底打乱她调查的节奏,让背后的阴谋继续隐藏在黑暗之中。她暗自懊悔自己的大意,竟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但墨泯骨子里的倔强和坚韧被彻底激发出来,她紧咬着牙,心中默念:“想借此让我退缩,你们还不够格。” 她发誓,等身体稍有恢复,便立刻着手调查下毒之人,绝不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半个时辰后,小厮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书房。墨泯接过药碗,眉头都没皱一下,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她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恢复,揪出幕后黑手。“下去吧。”墨泯挥了挥手。
随着药力逐渐在体内散开,墨泯感觉力气一点点回到身体里,眩晕和寒意也慢慢退去。她知道,自己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这场危机远未结束,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较量,正在前方等着他 。
待药汤入腹,又过了些时候,墨泯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便再次抬起微微颤抖的手为自己把脉。指尖轻搭在腕间,她屏气敛息,试图从这紊乱的脉象中寻出一丝线索。然而,跳动的脉搏依旧杂乱无章,时快时慢,毫无规律可循,就像一团乱麻,让她无从下手。
墨泯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一次,不知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还是内心的焦虑与挫败。她心中暗自思量,这毒药的毒性如此诡异,想必是极为罕见的奇毒,亦或是多种毒物混合而成,寻常的解毒之法根本无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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